“在下乃归云山青云观王予,昨夜在一座茅草屋中留宿,各位把我请到这里来,意欲何为?”
王予拱手施礼,神情冷淡。
他隐隐觉得这些人奇怪,但应该没有恶意,只是过于热情了些。
“原来是青云观的小道士啊!难怪生得如此俊俏,仙风道骨的。”
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叹,不少人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了。
一个体态婀娜的少女忽然挤上前来,眼波流转,娇声问道:“小道士,你可认识一个叫桃衣的姑娘?我瞧你身上有股桃花香,与她颇为相似呢。”
“桃衣?”
王予闻言一愣,果然跟她有关系。
他隐隐记得,昨夜隔着梦境,似乎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名字,眼前这些怪人,与桃衣有什么关联?
不过,他此刻倒是不方便承认:“在下与这位桃衣姑娘并不相识,我身上的桃花香,想必是昨夜留宿之处沾染的缘故,你们是不是想多了。”
“唉,原来如此。”
少女闻言,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展颜一笑,伸手挽住王予的胳膊,笑吟吟地说道:“小道士,你是客人,咱们好生招待才是,不如随我去村中走走,尝尝我们桃花族的美酒佳肴如何?”
“多谢姑娘美意,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恐怕……”
王予正要推拒,却被少女一把拉住,身子紧紧贴了上来。
“别这么见外嘛,我们桃花族最爱与有缘人共饮呢。”
王予连忙闪身躲开,正色道:“姑娘请自重!在下岂能与女子如此亲近!”
少女见状,也不恼怒,只是嘻嘻一笑,眨了眨眼睛:“小道长真是不近女色啊,也罢,我就不强求了,但你既然来了我们桃花族,总要尝尝我们的美酒吧?”
王予见众人目光殷切,心中狐疑,却也不好再次拒绝。
他只得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还请姑娘赐教,不知这美酒从何而来?”
“那还用说,自然是从我们桃花釀出的灵酿啊!”
少女得意地一笑,伸手招呼身后的人:“快,把咱们珍藏的桃花酿都取来,让小道长尝个新鲜!”
一群青年男女中端着数十个坛子,还未离近,王予便闻道一股奇异芬芳的酒香,忍不住口舌生津。
王予连连摆手道:“这般佳酿,在下恐怕喝不得多少,还请诸位勿要为难。”
“哎呀,小道长真是谦虚,你乃是道家中人,数坛桃花酿,想必不在话下吧?”
为首的少女笑吟吟地举起一坛美酒,径直塞进王予怀中。
王予打开盖子,顿时一股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心驰神往。
“好香!”
王予由衷地赞叹一声,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嗅了一口。
他的眉头忽然一皱,仿佛发现了什么异常。
少女已经殷勤地为他斟满了一杯,笑盈盈地举到他面前。
“来,小道长,这第一杯可得干了,算是你我初识的交杯!”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王予举杯向少女致意,随即一饮而尽。
“好酒!”
他由衷赞叹,只觉一股暖流自喉头直入腹中,齁身舒畅,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