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了一些线索。
原来,自从拒绝了皇帝的赐婚之后,周月儿就被软禁在皇宫之内,足不出户,与世隔绝。
而皇帝暂时按捺住了怒火,却也在暗中加派人手,严密监视着周月儿的一举一动。
想要接近她,简直比登天还难。
“看来,想要营救周月儿,只怕没那么容易了。”
“来都来了,总要想个法子见上一面,哪怕是隔着重重宫墙,也好聊以慰藉。”
王予信步走在帝都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到处都是叫卖的商贩和络绎不绝的行人。
他不禁感慨,帝都果真不同凡响,单单一条街,就比寻常城镇还要热闹百倍。
路边茶楼酒肆里,不时传来悠扬的丝竹之声和婉转的歌喉,令人心旷神怡。
王予寻了一处客栈,要了间上房,打算先安顿下来,再去打探周月儿的消息。
客栈小二殷勤地领他到房间,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客官,您是头一回来帝都吧?瞧您一身道袍,莫不是哪座名山来的高人?”
王予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答话。
小二也不以为意,继续絮絮叨叨:“这几日帝都里可热闹了,大周选了新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哦?何出此言?”
王予不动声色地问道。
“唉,客官有所不知,我们新皇原本选中了镇南王的长郡主做皇后,谁知那位郡主不识抬举,竟然抗旨不从,被打入了天牢。”
小二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说道。
王予心头一震,连忙问道:“此事当真?那郡主现下如何了?”
“那可不,天牢里关了几天,前几日才放出来,听说下月初八就要大婚了。”
“大婚?”
小二点头如捣蒜:“新皇宽宏大量,不念旧恶,这等盛世婚礼,必然热闹非凡,到时候,帝都的大街小巷,怕是都要人山人海了。”
王予暗自思忖:“看来周月儿的处境,比我想象的还要凶险,若不及早营救,只怕凶多吉少啊。”
他面色如常,对小二道:“有劳小二了,我要歇息片刻,你且退下吧。”
“诺,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一声。”
小二应声退下,房门轻轻合上。
王予在房中来回踱步,心绪难平。
“周月儿啊周月儿,你此番被囚天牢,可曾受了什么苦楚?”
一夜无眠,次日清晨,王予梳洗完毕,又去茶楼酒肆里打探消息。
只听得路人们纷纷议论:
“那位镇南王的长郡主,听说本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新皇看上了,非要娶她为后,谁知她就是不从,宁可坐牢,也不愿意做皇后。”
“女人家家的,不识抬举,辜负了皇恩浩荡,若是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皇上心胸宽广,肯原谅她的过错,下月初八完婚,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她还不知足,难道真想一辈子烂在牢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