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啸山没有注意元端臣的表情,淡淡地问:
“这些贼寇是哪里来的?查到他们身份了吗?”
牙将王羽飞是带队军官,亲临现场的,立即汇报:
“报告将军,卑职驰援到现场后,众将士与贼寇顽强作战,可以确认他们是大刀军残余分子。”
陆啸山“哦”的一声,“难怪这帮贼寇如此大胆,原来是吴竹生余孽”
又问:“我军战况如何?”
王羽飞胸脯一挺,
“报告将军,共斩杀贼寇三百多人,只有十几名贼寇及一些盐工向东连山逃窜。
卑职当即命令郭大树百人队进山追击,可是他们山路不熟,以致遭到伏击,
我军伤亡十几人,残余的十几名贼寇及一些盐工逃进深山,去向不知”
陆啸山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站起,拍拍两人肩膀,大加表扬,
“战果很不错,我军仅仅伤亡十几人就取得如此成就,很了不起。
至于十几个贼寇及盐工,他们逃进东连山,不会有好果子吃,那座山里要命的野兽多了去了。”
王敢当一哈腰,“感谢将军的肯定,将军所分析的绝对正确,东连山豺狼虎豹可不是善茬”
陆啸山笑了,王敢当笑了,王羽飞笑了。
元端臣脸色通红,嘴角抽动更厉害了,他憋了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句:
“请陆将军派精悍队伍进山追捕,那些盐工也要抓回来。”
陆啸山哈哈大笑,
“老元,你还是舍不得那些盐工啊,
那些盐工及十几个贼寇逃进深山,要么被野兽吃了,要么迷路饿死,费那个劲干啥?
我们已经大获全胜,准备上报为将士们请功!”
“遵命!将军所言极是”,卫将军王敢当高声答应。
元端臣急了,“贵军杀的不是贼寇,是盐工!”
陆啸山面色一变,大声责骂,
“元端臣,老子的兵杀什么人当然比你清楚,你不要胡说”
王敢当、王羽飞一起呵斥。
元端臣愤怒了,声音提高,“陆将军,不要忘了,侦刑司马指挥使对盐场很关心”
陆啸山脸色一冷,“老元,你的盐场受到攻击,我当时就派出三个百人队驰援,
他们追捕逃跑的盐工、协助管控留在盐场的盐工、替你的猛虎百人队收尸,
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还要我怎样?”
元端臣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一会才冷冷说了一句:
“好,我领你的情,会向兵部尚书元大人报告的。”
陆啸山哼了一声,脸色更加难看,他当然听出元端臣说这话,带有威胁之意。
那个兵部尚书元道公就是元端臣的哥哥,可是陆啸山是有脾气的,他讨厌这种威胁。
陆啸山出身贫寒,靠着真刀真枪拼上来的,就是因为不愿意溜须拍马,才只做到骠骑将军的职位,
按照他的能力,比顶头上司柱国大将军纪丙春要强多了。
可是纪丙春善于钻营,
管你是什么人,管你品德如何,只要对他有利,一律结交,反之,他理都不理。
他常年呆在昌中城,过着奢侈豪华的生活,基本不来昌宁城,
恰恰这样,纪丙春反而得到中书令和凯、马震沙等一众权臣的赏识,柱国大将军的位子坐的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