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想到白天礼,插了一句话,
“听说盛良栋发家之前是和一位姓白的合伙做生意”
刘子超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奇怪他为什么知道这个,但没有追问,只是重重地点点头,
“是的,那个白天礼就是我师兄,我详细说一下白、盛两人的恩怨”
巴桑心里没有惊讶,他早知道了,但面部表情还是露出吃惊的神色。
刘子超叹口气,详细讲说白、盛之间的关系,甚至他自己也卷入其中。
当年我们学艺归来,白师哥想经商,就干马帮,
我尊重家父的意见,到官府当了一名小捕快。
后来,盛良栋加入白天礼的马帮,他出身蟒山派,功夫很不错,两人配合倒也算融洽。
不久,白、盛赚了点钱,买了卧牛县引窝,做起盐商生意。
事实上,绝大多数盐商明面上卖官盐,私下夹带着卖私盐,这样才能赚取高额利润。
盛、白两人这方面更是强势,他们跑马帮时本来就兼干贩私盐的勾当,
盛良栋善于和官府处理各种关系,于是白、盛分工,
盛管理商号,白继续跑马帮,
主要是为了运私盐回来,按说如此一来,两人在卧牛县的生意应该利润极高。
白天礼性格直爽,并没有要求盛良栋一年算一次生意利润,
加上他跑马帮,回来时间不确定,直到三年后两人才正式算账。
盛良栋拿来账本,白天礼看后傻眼了,
两人的盐生意不仅没有赚钱,还亏空几百两银子。
当天晚上,白天礼把账目一条一条查看,发现里面很多假账,
比如某次明明运进来私盐一百斤,账上却只记录五十斤,
质问盛良栋,盛耍无赖,说就是这样的。
白天礼之前没有想太多,加上是私盐,在入账手续上并不完善,无法核对。
此外,他在费用这一块报账惊人,单就送礼一项,金额就很大。
做盐商要贿赂官府,疏通各种关系,这是必须的,
但太离谱显然也是不对,白天礼总不能一一问那些官员吧。
一气之下,白天礼和盛良栋分道扬镳,各干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