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冠、典衣两个人面面相觑,还没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韩昭侯指着他们说:“典冠你不是寡人身边的侍从,你为何擅自离开岗位来干自己职权范围以外的事呢?而典衣你作为掌管衣物的官员,怎么能随便利用职权将衣服给别人呢?
你这种行为是明显的失职。今天,你们一个越权,一个失职,如果大家都像你们这样随心所欲,各行其是,整个朝廷不是乱了套吗?因此,必须重罚你们,让你们接受教训,也好让大家都引以为戒。”
于是韩昭侯把典冠典衣二人一起降了职。韩昭侯的做法在今天看来也许有些过分,但他严明职责、严格执法、不以情侵法的精神,还是值得肯定的,也有一定的积极意义。
申不害走后门
韩昭侯因任用申不害为相国,使韩国兵强国治。申不害原来本是郑国的一个地位很卑微的小官,由于他学习和掌握了黄老刑名的学说,就向韩昭侯讲说“刑名之学”,请求昭侯任用他。韩昭侯很欣赏申不害的才学,就任命他为韩国的相国。
在昭侯的支持下,申不害对内整治政教,对外应付各国,前后搞了十五年,使韩国一直保持着强国的地位,并着成了《申子》,《汉书·艺文志》中称有六篇,现存两篇。
可是,有一次申不害为他的叔叔哥哥请求官职,韩昭侯却不答应。为此,申不害一脸的不高兴。昭侯对他说:“我向你学习的目的,是打算用来治理国家的。现是听从你的请求而废弃你的学说呢?
还是实行你的学说而废弃你的请求呢?你不是曾经教导我修治功劳记录,必须审视功劳大小来任用人,而今你却在法外另有私求,那我听哪个话才对呢?”申不害知道自己错了,赶紧向昭侯请罪(一说这是申不害在试探韩昭侯)。
未出城门而死
韩昭侯二十五年(公元前338年),韩国发生大旱,韩国修筑一座高大的城门。楚国大夫屈宜臼说:“韩昭侯不会走出这座门。为什么呢?因为不合时。
我所说的时,不是时日的时,人本来有有利的时候也有不利的时候。韩昭侯曾经处在有利的时候,不修筑高大的城门。去年秦军攻占宜阳,今年又有大旱灾,韩昭侯不在这时候体恤百姓的困难,反而更加奢侈,这叫做‘时运衰耗而行为奢侈’。”
韩昭侯二十六年(公元前337年,一作公元前333年去世),高大的城门落成,韩昭侯就去世,他果然没有从这座城门走出。
韩宣惠王(出生年月日不详—公元前312年),亦称韩威侯、韩宣王,姬姓,韩氏,名康,韩昭侯之子,战国时期韩国国君,公元前332年—公元前312年在位。
公元前325年魏惠王与韩威侯在巫沙会面,并尊为王。公元前323年正式称王,史称韩宣惠王。韩宣惠王,即韩康,战国时期韩国第一位称王的君主。公元前337年,韩国变法派申不害死后,韩国的变法未能很好地延续下去。
不久秦国派军队进攻韩国的军事重镇宜阳,并将其攻克。这时是韩康的父亲韩武在位,韩武经历失败后,闭门不出,不久就死了。韩康继承了君位。此时中原局势日益混乱,首先是魏、齐联军在平邑打败赵军,占领平邑、新城。
公元前326年,赵国又联合韩国,又向魏国发起攻击,包围魏的襄陵。战争持续到次年,以魏军战胜赵韩两国联军,活捉将领韩举告终。[]公元前325年四月,秦国君主嬴驷公然称王,魏国君主魏罃为了制约秦的发展,便拉拢列国,五月在巫沙与韩康会见,承认韩康为王。[
公元前323年,韩国、魏国加上赵国、燕国及中山国在公孙衍的倡导下发起“五国相王”活动,互相承认对方为王,组成合纵抗秦联盟。公元前319年,秦国军队攻击韩国,攻取了鄢。[
]公元前318年韩、魏、赵、楚、燕五国联合进攻秦国,失败。秦国为了打击报复,发动修鱼之战,在浊泽活捉了韩国将领申差。韩国着急了,相国公仲侈对韩宣惠王说:“盟国是不可靠的。
如今秦国想征伐楚国已经很久了,大王不如通过张仪向秦王求和,送给它一座名城,并准备好盔甲武器,和秦军一起向南征伐楚国,这是用一失换二得的计策。”韩宣惠王说:“好。”于是为公仲侈的行动作好警戒,他要西行与秦国讲和。
楚王听说后非常惊恐,召见陈轸把情况告诉他。陈轸说:“秦国想攻伐楚国已经很久了,现在又得到韩国的一座名城,并且还准备好了盔甲武器,秦韩合兵攻伐楚国,这是秦国祈祷祭祀梦寐以求的,如今已经得到了,楚国一定要受到侵伐。
大王听我的意见,先在全国加强警戒,发兵声言援救韩国,让战车布满道路,然后派出使臣,多给他配备车辆,带上厚礼,让韩国相信大王是在救他们。
即使韩王不听我们的意见,韩国也一定会感激大王的恩德,一定不会列队前来攻楚,这样秦韩就不和了,即使军队到了,也不会成为楚国的大患。如果韩国听从我们的意见,停止向秦求和,秦国必定大怒,因而对韩国的怨恨加深;韩国到南方结交楚国,必定慢待秦国,慢待秦国,应酬秦国时必定下很尊重:
这就是利用秦韩军队之间的矛盾来免除楚国的祸患。”楚王说:“很好!”于是在全国加强警戒,发兵声言去救援韩国,让战车布满道路,然后派出使臣,给他配备很多车辆,让他带着厚礼到韩国。楚使对韩宣惠王说:“敝国虽小,已经把军队全派出来了。希望贵国能随心所欲地同秦国作战,敝国君将让楚军为韩国死战。”
韩宣惠王听了之后非常高兴,就停止了公仲侈到秦国议和的行动。[]公仲侈说:“不能这样,以实力侵犯我们的是秦国,用虚名来救我们的是楚国。大王想依靠楚国的虚名,而轻易和强敌秦国绝交,大王必定要被天下大加嘲笑。
况且楚韩并非兄弟之国,又不是早有盟约共谋伐秦的。我们已有了联秦攻楚的迹象,楚国才声言发兵救韩,这一定是陈轸的计谋。况且大王已经派人把我们的打算通报秦国了,现在又决定不去,这是欺骗秦国。轻易欺骗强秦,而听信楚国的谋臣,恐怕大王必定要后悔的。”韩宣惠王不听劝告,终于和秦国断交。秦国因而大怒,增加兵力进攻韩国,两国大战,而楚国救兵一直没到韩国来。
十九年,秦军大败韩军于岸门。韩国只好派太子仓去作人质来向秦国求和。[韩康于是对秦转为连横战略,依附于秦。韩宣惠王继位的第25年,韩国同秦国一起攻楚,打败了楚将屈丐,在丹阳斩杀了八万楚军。这一年,宣惠王去世,太子仓即位,这就是襄王。
《史记韩世家》:宣惠王立,《索隐》云:“《纪年》,郑昭侯武薨,次威侯立。威侯七年,与邯郸围襄陵。五月,梁惠王会威侯于巫沙。十月,郑宣王朝梁。不见威侯之卒。下败韩举在威侯八年,而此《系家》即以为宣惠王之年。
又上有杀倬公,悼公又不知是谁之諡。则韩微国小,史失代系,故此文及《系本》不同,今亦不可考也。”今按:《索隐》此条所引,已为后人改乱,而痕迹犹可考见。今证以当时史实,重为校正如次:一,五月梁惠王会威侯于巫沙,五月上应脱“八年”二字。
据《史记秦本纪》秦惠文王十三年,韩亦称王,是年为韩威侯八年,其证一。(参读上考。)又若同为七年事,既与邯郸围襄陵句下,不着何月,而其下忽着五月十月,于文法亦不合。今若正为七年云云,八年五月云云,十月云云,则文理顺惬矣。其证二。
(陈氏《集证》谓:“既与赵围魏襄陵,岂未逾年即朝梁?”此亦一证。惟陈氏遂谓:“大约《索隐》引《纪年》,最为错谬,阅者毋为所惑。”则大误。梁玉绳亦不信《索隐》,故论《纪年》多失。)二,下败韩举在“威侯”八年,而此《系家》即以为宣惠王之年,当正为下败韩举在“梁惠王后”八年,而此《系家》即以为宣惠王之年。据今《索隐》原文,“五月,梁惠王会威侯于巫沙,十月,郑宣王朝梁,不见威侯之卒,”云云,则威侯之即郑宣王,亦甚明显。惟《索隐》不之知,故曰不见威侯之卒矣。然《索隐》既认威侯与宣王为两人,则七年十月已有郑宣王朝梁之文,此下不应再有威侯。若其下又云威侯八年败韩举,岂不更可怪,而《索隐》何竟置不言?盖《索隐》引《纪年》败韩举在梁惠王后元八年,而今《史记》即以为在韩宣王之八年,故《索隐》以为可异耳。(参读《考辨》第一三四。)今《索隐》此条,其前既脱八年二字,此处惠王八年,又讹为威侯八年,遂致乖戾难读。又按:《苏秦列传索隐》引《世本》:“韩宣王,昭侯之子也。”合之《纪年》,宣王之为威侯,灼然甚显。惜其此处又下“不见威侯之卒”一语,遂使后人纷纷辨订,不得其解。(梁氏《人表考》云:“《竹书》宣王之前有郑威侯,《索隐》以为不可考,或疑即宣王,未审。”郝懿行《纪年通考》谓“梁惠成王元年方称韩共侯,旋称韩懿侯,周隐王元年之郑宣王,即显王三十八年之郑威侯。俱一人而有两称。《索隐》因不见威侯之卒,误分威侯与宣王为二人,”此说极析。然亦不知《索隐》有为后人改乱处也。陈逢衡《竹书集证》亦定威侯宣王为一人,而于《索隐》此文全未论及。至洪颐煊校《纪年》谓:“郑宣王即韩威侯,古威宣通用,《史记》齐宣王《纪年》作齐威王,其证也。”则又得诸韩而失诸齐矣。张宗泰《竹书纪年校补》竟认威侯宣王为两人,最误。)又同篇“八年,魏败我将韩举,”《索隐》云:“按此则举是韩将不疑,而《纪年》云韩举赵将。盖举本赵将,后入韩。又《纪年》云:“其败当韩威王八年,是不同也。”今按此亦有误。三,又《纪年》云,其败当“韩威王”八年,当正为其败当“梁惠王后”八年,(参读《考辨》第一三四。)据《索隐》原文云:“《纪年》与《史记》不同”,若为韩威王八年,则本无不同。威侯亦不当称威王也。此缘《索隐》虽屡引《纪年》,而本不之信。故曰:“《纪年》之书,多是讹谬,聊记异耳。”(语见《燕世家》。)故于威侯、宣王不能明定其为一人,而轻曰“不见威侯之卒。”后人益滋疑误,既认威侯与宣惠王为两人,遂并改《索隐》引及惠成王者为威侯,而《索隐》原文乃益增其缪戾,此所以古书之难通也。
韩举赵将非韩将辨又按:《赵世家》:“肃侯二十三年,韩举与齐、魏战死于桑邱。”《集解》徐广曰:“韩举,韩将。”肃侯二十三年,正梁惠成王后元八年。《水经河水注》:“齐田朌及邯郸韩举战于平邑,邯郸之师败逋,获韩举,取平邑新城。”程恩泽《战国地名考》:“平邑有二。《地理志》代郡有平邑县,在今山西大同府阳高县西南,(原注:“亦在灵邱县西北。”)此赵之平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