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啊,说得妙啊。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好嘛,你心可真够宽的呀。”
颜觐说:
“我是什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倒是你啊,”颜觐拍了拍乌重的肩膀,说,“还真难为你把那些话记得这么清楚。”
乌重忽然感觉不好,想解释点什么。
这时他们听到一阵喧哗和酒杯被摔烂的声响传来。
随着喧嚷的打闹,颜觐与乌重二人的眼光被那些争执的人们所吸引。几句话便听得,他们的话题,正是说的自己。
……
“有啥啊?不就是个二代纨绔嘛,有啥了不起的。”
“那他可不止是‘二代’了,他们家都多少代,数都数不清了。”
“我可不管他们家到底多少代了,问题的关键是——狗日的他们家延续的‘代’越多,不就越说明已经烂到骨髓深处了吗?你就讲夜兰那脑满肠肥的东西,你看他一天天的都干些什么?如果说夜兰不需讨论,那肇起皇帝又好到哪里去?他颜觐能过继给夜兰那样的昏君,他又能好到哪里去?口口声声的‘苍穹还夜兰’。也没见他做多少抵抗啊。明明拥有丹惢那么多兵,怎么就没见他北伐?不就是一个只知道享乐的纨绔还能是个啥?而且……”
乌重都有些听不下去了,问到:
“刚刚那捕风捉影的也就算了,现在人家当着你面这么说你,你都不生气的?”
颜觐满不在乎的说:
“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得对。”
那人说到情深处,越发激昂,“……当初的吊兰城怎么样?坚守那么久,他为啥不发救兵?而且你说他私德不亏,我看纯属放屁!私德不亏,那为啥连个名分都不给殷岚……”
别的都可以算是道听途说的诽谤,但“殷岚?”颜觐眉头一皱,说:
“他怎么知道殷岚?这人是谁?”这像是句问句,不过乌重也没任何头绪,乌重想回答“不知道”,可颜觐压根没在看他,他在想,“殷岚这个名字一般人应该不知道吧……难道他是品红的人?又或是和殷岚有什么关系。不不不,关键是能说出那句话,啧……”颜觐使劲的想,“那天的事,除了殷岚应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了吧。嗯……不不。”他看了看一脸懵圈的乌重,又想,“这老小子……算他知道,毕摩天通也算一个吧。但不大可能是他们,红魔玺……不过他不应该是散步这种事情的人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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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重提议道:
“莫不如下去问问他,而且在这种场合妄评皇室与军要,不能放任姑息。”
颜觐想了想,摆摆手,说:
“算了,你下去制止,不正正坐实了他刚刚那些话的正确性吗?”
“那……就不管了?”
“算了,算了,去别的地方转转,散散心吧。”
乌重愤愤然摆摆头,走了。片刻后,颜觐也走了。那人还在喷呢,说什么“你听他那名字,颜觐,‘觐’字怎么写啊?不就是堇见吗?见到堇花币眼睛就挪不开了呗……”颜觐往前走了几步,他回首看了看那个从坐着骂到现在几乎要站在桌子上的人,心里很难受。
乌重与颜觐二人兜兜转转,来到了文人骚客喜好游览的诗廊。正想换换心情,看看字画什么的,听到一个人赞赏有加的说:
“哟,那位公子爷可以啊。人生得是仪表堂堂不说,对书画的鉴赏力也相当有水平。看他身佩武器,想必功夫应该也很了得……”
这个人一个劲的夸,另一个则上前说:
“什么嘛,我跟你讲,那就是个膏腴子弟、游闲公子。了不起一个簪缨门第,臭显摆什么呀,哼!最瞧不起就是这种人。带的那叫武器啊,鸡爪子一样,和扫把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