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所做的事,身为修士难道心中无感?杨知府,此刻便随吾等一同前往吧!"一名身穿法袍的锦衣卫冷哼道,眼中闪烁着寒光,“此刻已近黄昏,正好借月华之力赶路。”
话音刚落,其身后两名同僚便欲上前押解杨宾离去。此时,后堂深处传出一声沉稳制止之声:“暂且留步!”随后走出一位英姿勃发的青年,身后紧随着两位壮硕男子,其中一人魁梧如山岳,另一位则气息内敛,赫然便是浩宇,他亦随之快步而出。
“尔等何人,竟敢干预我锦衣卫执行天罚!”一名锦衣卫见浩宇毫不避让地出言质询,不由得心头微怒,然而观其身着华贵仙袍,举止间流露出非富即贵的气息,故只斥责未有立即动手。然而浩宇并未直接回应对方的问题,而是目光凌厉地扫视过眼前的这群锦衣卫:“尔等是受何人指派而来捉拿杨知府?其所犯罪行为何,竟引得锦衣卫亲临此地?”浩宇虽未曾直言自身身份,但从他的神情和态度中已透露出一种意味——你们无资格得知我的身份。
“好个大胆之徒,竟敢这般与我等言语!”他的傲岸之举激起了这些自恃甚高的锦衣卫们的愤怒。纵使他们仅隶属于南镇抚司,但身披飞鱼服已然令人望而生畏,更何况此次确是奉旨行事,不料此处竟会冒出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为首锦衣卫冷笑一声:“既想知道原委,那就一同前往金陵城吧!”言毕,他随手示意,两名手下立刻逼近浩宇,试图将其肩部控制住。
尽管他们察觉到浩宇身分必定非凡,但他既然不愿暴露真实身份,众人便当作不知,得罪了他让其受点苦头也是理所应当。加之南直隶之地毕竟不同于京都,在此地的官老爷多数仅有俸禄而无实权,或是待退休之人,锦衣卫对此类人群并无太多忌惮。
明白了这一点,那两名接令上前的锦衣卫动手自然毫不客气,甫一出手便是伤筋动骨的锁脉手法,虽其武艺未必出众,但作为锦衣卫擒拿犯人的技巧则是必备之功,他们深信只要手指一搭上浩宇的肩膀,后者必然无法再动弹。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令现场所有人瞠目结舌,只听得一声断喝,一道身影瞬间横亘于浩宇之前,此人身高足足高出浩宇半个头,身形更胜一筹,将浩宇完全护在了自己身后,随后两名锦衣卫的手腕便诡异般落入了他的手中。只见他并未明显发力,两名锦衣卫已是疼得惨叫连连,此人正是那位威名赫赫的司马钧毅。
“猖狂!简直是反了天了!竟敢对我锦衣卫动手,莫非不怕我等以袭杀钦差之罪名治你们重罪不成!”为首的锦衣卫脸色苍白地厉声威胁,显然内心已是惊惧不安。
鸿钧微微一笑,挥袖喝令:“毅儿,松开他们。”司马钧毅自从追随鸿钧自东离沧海而来,尚不曾与修道之人有过切磋,此刻终于有机会较量一番,自然是满脸跃跃欲试地松开了手,双眸圆睁,目光充满挑战地直视那些道禁卫兵。那些道禁卫虽胸中愤懑,但却自知非眼前这位犹如铁石仙躯的壮硕修士之敌,故皆明智地选择了按兵不动。
鸿钧已然气定神闲地坐在正厅的法座之上,眼中闪烁着讥讽之意,轻蔑说道:“我还以为南疆镇守司的修士有何等高深修为,原来也不过尔尔。你们还不够资格与我交谈,去请些有分量的同道来与我共论大道。”话音落下,几位道禁卫的脸色瞬间阴郁下来。
为首的道禁卫此时已觉察到鸿钧的身份绝不简单,此人身边的司马钧毅武道修为亦非凡俗,即便想要强行擒拿鸿钧也断无可能。于是,他冷哼一声,言道:“好吧,既然阁下敢于插手我道禁卫之事,那就请准备好迎接后果。希望届时你们不至于被吓得痛哭流涕。”言毕,便带着手下退出了府邸。
直至此刻,杨宾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望着鸿钧,满面忧虑地质问:“大人,这般行事真的无碍么?他们是奉天庭之命前来啊。”
“杨大人无需担忧,对付他们我自有应对之策。”鸿钧淡然一笑,“我既已答应保你周全,便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听闻此言,杨宾只得选择相信鸿钧,并默默祈愿他说的是实情,唯有如此方能保全自身。
恰在此刻,一位兵卫走进厅内,向鸿钧禀告:“那些道禁卫已经离去,但他们留下两人在府衙门口驻守,大人,我们要不要教训他们一顿?”先前道禁卫们的嚣张行径,早已激怒了这些自边关战场归来的修士们。对他们而言,即便面对令天地敬畏的道禁卫,也比不上面对凶狠的金族与魔族时的那种恐惧。
鸿钧摆手示意:“不必理睬他们,此举不过是他们害怕我们乘机逃逸而已,再也不敢对我们妄加无礼。由他们去吧。我现在要修养片刻,这里的事宜就交给你,吕岸,若道禁卫再来犯,再来寻我便是!”说完,鸿钧转身走入内室。
田镜瞧见鸿钧归来,便迎上前询问:“大人,那些人已被您震慑退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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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钧淡笑回应:“果如田老所料,他们已知难而退。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充足的时间从容布署。只要在气势与修为上压过他们,区区道禁卫又能奈我何?待那时,我便可反守为攻,给崔呈秀一个措手不及的致命打击!”
“尊者,老夫方才领悟一事,那崔呈秀身为魏忠贤近侍,若他早有预谋,定会使计让魏忠贤陷入泥潭,届时阁下欲铲除他便会倍感棘手。故依老夫拙见,我们在行动上宜先发制人。”田镜神色肃然地道。
听完田镜的话语,浩宇亦为之震惊。与崔呈秀对立尚不足惧,但一旦牵扯到魏忠贤,情势便危矣。于是连忙请教:“那么有何策略能使吾等先发制人呢?”
田镜微微一笑,建议道:“如今崔呈秀尚未察觉尊者已插手此局,因此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便触动魏忠贤。尊者何不率先向魏忠贤真人呈报介入此案之事,借此堵住其口。待崔呈秀知晓实情,企图借魏忠贤之力反击之时,一切早已尘埃落定。”
浩宇闻听此言,赞赏道:“此计确实高明,但我该如何向魏忠贤真人开口呢?”田镜从容答道:“尊者正好接到了来自南直隶的一项秘密任务,需调查泾县一桩疑案。你便可借机上报此事,并提及宣州府的相关事宜。魏忠贤真人既对你信赖有加,此类小事自会放手交由尊者处理。一旦他下令,纵使崔呈秀有千言万语,也无法逆转局势了。”
浩宇欣然采纳,立刻提笔修书一封,并以自身修炼者的身份令牌——修行腰牌,通过修炼界的疾风骑手传递至京城,此举更利于抢占先机。说罢,浩宇便挥毫泼墨,写毕书信,随即唤来一位亲随弟子,交付令牌,命他立即赶往卫所递交文书。
次日午时,伴随着阵阵紧迫的马蹄声,一支近百人的修真卫队——锦绣卫降临宣州府街头,见此阵仗比昨日更为壮观,城内百姓纷纷躲避家中,紧闭门户,心中皆知今日必有大事发生。锦绣卫抵达府衙前,未做片刻停留,便抽出随身携带的法器绣春刀,在一名面色阴郁的中年修士率领下,气势汹汹地闯入府衙大堂。领头之人厉声道:“奉真人之令,缉拿叛逆修士杨宾及渎职官员,无关人士速速退避!”
然而就在他话语落下之际,一阵坚实有力的脚步声传来,数十名身披重甲的军士出现在大堂之外,手中紧握着锐利的灵弓。眼见此处竟有卫所正规军出现,那些先前杀气腾腾的锦绣卫脸色陡变,尽管他们同样是修炼者组成的卫队,但在面对这些正规军时,无论是修为还是武器装备,都有着显着的差距,尤其是在面对对方手中那威力强大的灵弓时……
"本座乃锦衣卫修炼者刑七,身负天命,前来捉拿那窃取天地灵宝、背离仙道法则的知府杨宾,以及那位不明修行大道的青年才俊。尔等朝廷修士,切勿被邪魔外道之言蛊惑,速速退避!"那面色黝黑的壮汉此刻脸色愈发阴郁,然而此刻已如骑龙难下,他心中懊悔为何自己如此厄运,竟碰上这等棘手之事。若这群戍卫兵卒果真受人煽动叛乱,恐怕他们这一百余位修真弟子便要陨落于此。
"原来是刑七大人的仙驾莅临,让在下失敬了!"随着一阵笑声传来,浩宇自后殿闲庭信步而出,并朝着刑七微微躬身行礼。当日他在歙县遭遇此人的一幕仍历历在目,未曾想多年未见,今日在此地再度重逢。
刑七的容貌并未有多少变化,一如既往,他的身份也直言不讳,故此浩宇一眼便认出了他。只是浩宇近年来久居边疆修炼,身份晋升,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威严,与昔日身为小县令的那份稚嫩气质早已判若两人,以至于刑七一时之间未能将他认出。不过凭借敏锐的直觉,刑七仍能察觉到此人身上的非凡气息,遂抱拳客气问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我们是否曾在何处有过一面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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