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响起,那道士捂着额头,连连后退数步。他额上已现出一个清晰的红印。
旁边几名道士见状,皆面露惊色,纷纷拔出长剑,欲上前助战。
易逐云却摇了摇头,淡淡道:“诸位道长,现在相信了吧?赵志敬之伤,确是我所为。我在他额头上弹了七八下,便将他打成了猪头模样。”
刘处玄目光如炬,眼见易逐云进步神速,心中大感意外。他曾亲眼目睹易逐云一招将于道显击败,而今易逐云出手之迅捷,连他这位江湖老手都为之咋舌。
他疾呼一声:“清虚,速速退下,你非易少侠之敌。”原来这道人叫姬清虚,乃刘处玄的徒孙。
刘处玄向前迈了几步,缓缓道:“易少侠,贫道眼下有要事在身,我们不如三年后再行比试。”
易逐云剑眉一挑,冷然道:“长生子道长,赵志敬乃我所伤,你竟不信我?”
刘处玄微笑道:“志敬言称是李莫愁的手下所为。易少侠虽跟李莫愁学过武功,但绝非她的手下吧?”
易逐云轻哼一声,道:“你如何解读,随你的意。你既可将我视为她的手下,亦可将她看作我的手下。你若畏惧比试,三年后也无需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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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处玄微笑道:“少年人,刚则易折,锐则易损。此理你应深知。”
易逐云对这种说教心生反感,同样,他对这种价值观也颇为不满。他认为,正是这种价值观,使得某大族群被剃发,屈辱地背负“尾巴”长达三百年之久。这“尾巴”已深植人心,恐怕千年之后都难以抹去。
时代变迁,人心也随之变化,那“尾巴”竟被视为理所当然,原本的耻辱逐渐转变为所谓的“自信”。
他心道:“我实力未足时,你或可高谈阔论,我假装能虚心受教。但如今我已有所成,岂能再听你空话连篇?”
于是朗声道:“我所习之剑,名唤‘破晓’。若是不刚不利,如何能刺破漫漫黑夜、破晓而出?剑若折损,世间尚有无数利剑等我驾驭。”
他身形跃起,飘然上了房顶,转身道:“长生子道长,城外等你!”
他跳跃奔跑,朝城外疾驰而去。
刘处玄略一思索,终是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城外一片空旷之地,彼此相对而立。
易逐云之所以选择此地,一是为求空旷无碍,二是若他侥幸获胜,也能避免全真弟子目睹,为刘处玄留下几分颜面。
但他心中也无必胜的把握。
刘处玄右手轻抬,面带微笑,道:“易少侠,请出招。”
易逐云抽出长剑,剑身清亮,剑光闪烁,他轻笑道:“此剑名为素心,乃祖师婆婆所传。老顽童曾言,此剑乃是重阳真人年轻时的佩剑,若道长不慎败在此剑之下,还望莫怪。我们点到为止,以武会友。”
刘处玄心中一凛,暗道:“竟是先师年轻时的佩剑?”他面色却未变,答道:“好,就依易少侠之言。”
易逐云足下轻点,身形跃起,手中长剑直指刘处玄,剑尖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刘处玄则以静制动,看似随意的一剑挥出,两剑瞬间相交,剑光刺眼,火花四溅,发出“铛”的一声清脆响声。
两人瞬间陷入激战,易逐云攻势凌厉,刘处玄则守中带攻,游刃有余。
易逐云心知自己功力尚浅,不及刘处玄深厚,但剑法却丝毫不落下风。
刘处玄也是心中惊讶,这少年年纪虽轻,但功力与剑法都非同小可,尤其是剑法,似乎并不是古墓剑法?
易逐云剑招灵动,幅度极小,摒弃了所有繁复的招式,只求快速变招回剑。而刘处玄则剑势大开大合,每一剑都似乎有着千钧之力。
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交击声急促清脆。两人斗得难解难分,过了二十余招,依然不分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