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安不说话,与白起风对峙了许久,到底是做师弟的先退让了,一如既往的每一次。
白起风叹声道:“师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误会我。”
白长安听师弟放软了语气,态度也缓和下来,他迟疑道:“不是你?”
白起风态度坚定道:“不是我,我只是顺手把她救了下来而已。”
说到这里时,白起风的语气又变得有些奇怪,透露出些许嘲弄:“没想到她现在是你的妻。”
白长安不虞:“金兰现在在哪?”
白起风面容有些苦涩:“师兄,这么久没见,你没有别的话要同我说吗?”
白长安还是那句话:“先让我见见金兰。”
金兰被士兵带进来时,第一时间扑进了自己丈夫怀里。她饱受惊吓,鬓发散乱,她白长安怀里时,看见丈夫身后的白起风冲她露齿一笑。
白起风的笑有点坏,很邪肆,让金兰想到这人犹如天神降临,从兵匪手里救她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的。
他搂着她,骑在马上,沉沉地在她耳边说:“哪来的可怜小姑娘,别哭了。”
早已不是小姑娘的金兰在丈夫肩膀上红透了脸,羞涩地避开了白起风的眼睛。
白起风挑眉,似意识到了什么,唇角的弧度勾得越发大了。
烈日当空,拍的正是白起风救金兰的戏份。
英雄救美在电影里好看,拍摄现实却很狼狈。
傅煦骑着高头大马,顶着炎热,妆被汗冲刷得几乎干净了。
男演员本来就是淡妆,女演员就不行了,文瑶得多次补妆,才能经得住镜头考验。
谢时冶暂时没有戏份,躲过一劫,躲在遮阳篷下用小风扇,喝冰水。
中途休息的时候,文瑶下来补妆喝水,对谢时冶羡慕嫉妒恨:“谢哥,你也太享受了。”
谢时冶将防晒喷雾递给文瑶,文瑶看了眼喷雾的倍数,摇头拒绝:“你这个才三十倍,不够,起码得五十倍。”
傅煦还在马上,没有立刻下来。
谢时冶问文瑶:“哥不下来休息吗?”
现在全剧组都知道谢时冶叫傅煦哥,两个人关系不错,打破了不少两大主演关系不和的传言。
文瑶瘫在座椅上,用冰水贴住脖子:“不知道,我都快热晕了,傅煦就跟没事人一样,可能不热吧。”
怎么可能不热,谢时冶拿着喷雾和冰水过去了,傅煦腰背在马上挺得特别好看,军帽压在额上,端庄严肃。
谢时冶用手掩在额骨上,挡住太阳:“哥,你快下来吧,要不一会就中暑了。”
傅煦说:“一会就开拍了,上上下下太麻烦了。”
谢时冶问他:“那你能把马骑到阴凉的地方吗?”
傅煦点点头,双腿夹着马背,让马走到了建筑物遮出的一片阴凉地。谢时冶跟了过去,将手里的冰水递给傅煦:“陈风呢,怎么不见他?”
傅煦说:“我让他去给大家买饮料了。”
谢时冶:“你要不多请一个助理吧,只有陈风一个不够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