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新野城内。
一杆方天画戟被递在了朱儁的前面。
朱儁疑惑的问道:
“这是何意?赵风死了?”
刘表回答道:“赵风身中数箭,掉入汉水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我已经派遣士兵在汉水附近打捞,但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
朱儁闻言皱起眉头,冷哼道:
“如此多的兵力,又事先埋伏,竟然还是没能将赵风当场斩杀。景升兄,你的能力,让朱某有些失望啊。”
刘表回应道:“何必明知故问?你的人也在场,被锦帆贼搅了局,最后不得不出动襄阳守军才将他们赶走。”
朱儁叹息一声。
刘表继续道:“如今赵风已死,公伟兄可以发兵宛城了,若有需要,我南郡和江夏愿意出兵相助。”
朱儁冷冷的看了刘表一眼,拒绝道:
“此事我自有计较,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刘表走后,朱儁立马叫来了魏延。
将方天画戟给他看。
当今世上,用这种独特武器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吕布,另一个就是赵风。
魏延望着那熟悉的方天画戟,虽然心中已有预感,但仍旧不愿相信,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老师,这。。是?”
朱儁长叹一声,声音中满是哀伤:
“赵风率领部下剿灭锦帆贼时,不幸遇难。他身中数箭,掉入汉水,至今下落不明。”
魏延回想起与赵风相识的点点滴滴,心中如同被巨石击中,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不,赵大哥武艺高强,怎可能轻易丧命于锦帆贼之手?我要见到他的尸首才肯相信!”
朱儁拍了拍魏延的肩膀,劝慰道:
“我知你与赵风感情深厚,但汉水宽广,水流湍急,赵风已失踪多日,恐怕凶多吉少。你需要节哀顺变,如今更重要的是将这个消息带回宛城,稳定局势。”
数日之后,宛城的城门前,一片肃穆。数千人头顶白帽,为首的是魏延,他双手捧着赵风的方天画戟,面容沉重。
城卫见状,心中一惊,连忙将此消息通报给城内的郭嘉。
郭嘉匆匆来到城头,一眼望去,心中顿感不妙。他急忙下城,快步走向魏延,沉声问道:
“魏延,这是怎么回事?”
魏延含泪将朱儁传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郭嘉。
郭嘉听后,眉头紧锁,面露狐疑之色:
“朱儁仅凭一杆方天画戟,就断定主公遇难?你连主公的尸首都未曾见到,怎能轻易相信这种传言?”
魏延听罢,心中一怔,泪眼婆娑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郭嘉冷哼一声,目光坚定地说:
“如此大张旗鼓的宣布主公死讯,朱儁此举居心叵测,意在动摇我军心。你速速将这些白帽摘下,带着你的队伍在城外驻扎,切勿轻举妄动。我自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