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仪无语于亲哥哥的幼稚,面上却露出殷勤谄媚的一笑,“你高兴就好。”
姜蕴杰神色意外,挑眉道:“我打了他,你不心疼?”
姜蕴仪一时竟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乔昱那家伙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哥哥赤手空拳的力道,哪里值当她心疼。
当然,这话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
不仅不能说,她还得先把眼前的人哄好。
“哥哥打他,是训诫,是警示,总之都是为我好,我怎么可能那般不知好歹,和哥哥置气呢。”
“哥哥,你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就算你今日没有发现我也没有想瞒着你。”
“你是我在世上最亲的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和你说呢。”
姜蕴杰满腔的郁闷和不快在女孩声声的软语中尽数消散。
“罢了罢了,你呀,就是生了张巧嘴。”
女孩娇软甜笑,“哥哥这是不生气了?”
姜蕴杰斟了杯茶递过去,“谁让你眼光好呢,看中的人硬是全身上下让我挑不出毛病。”
“但凡他是个风流浪荡、软筋骨没本事的,或是家族后宅女眷勾心斗角如虎狼窝的,我定都不会同意。”
姜蕴仪打断道:“哥哥当我傻不成?他要真是这样,我还看不上他呢。”
姜蕴杰无声笑了下,“不管何时,受了委屈,记得来找哥哥。”
“若是乔昱敢对不住你,就算他是阁老公子,哥哥也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姜蕴仪就笑了。
她当然知道,无论何时,他们兄妹俩都会是彼此最坚定的后盾。
……
乔昱是个极有效率的,说到做到。
当晚回去就写了封书信,飞鸽传书送回了京城。
乔夫人听闻老儿子铁树开花,对方还是她曾经看中的姑娘,险些喜极而泣了。
收到书信是在三日后的傍晚,也幸得姜家兄妹如今人不在京城,否则乔允怀疑照着自家夫人那架势,恨不得当晚连夜下聘。
仿佛晚一刻,儿媳妇就能跑了似的。
晚间
乔曕踏着月色而归。
在官署劳碌了一整日的男子此刻仍是精神奕奕,回到后院的内室,林幼薇正带着儿子在床上玩耍。
霁哥儿如今快有十个月了,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小身板那叫一个敦实。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白嫩嫩的脸颊,看着就让人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