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嫚揉着眉心,“我知道。”
昌华鼓了鼓脸颊,“我怎么瞧着你一点都不着急?你真不怕我表哥误会生气啊?”
乔嫚:“他若铁了心要误会生气,那我着急又有何用?”
再说,她和宁祈两人四年夫妻到今日,不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那男人绝对不至于因为这个怀疑她什么,但那股醋劲犯了她也别想落着好就对了。
乔嫚咬咬牙,隐约觉得腰开始酸了。
——
章凝声音娇柔,“凝儿本也不想多事,但事关宁夫人名声,凝儿却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对卫循大人,凝儿也略有耳闻,人人都道是温润如玉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更与乔家姑娘有表兄妹的情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之笃自然非寻常人可比拟。”
“虽说香囊于民间素有定情信物一说,但也多有女子赠予家中长者以表尊崇一说;今日来寻侯爷,是凝儿冒昧叨扰,可这香囊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实在怕有损乔家妹妹的名声,更怕惹侯爷和乔妹妹夫妻间生了龃龉,所以才冒然登门,若有惊扰之处,还请侯爷恕罪。”
“虽说清者自清,可闲言碎语也向来伤人于无形,多谢章姑娘将此物交与本侯。”
男人的声音清醇如酒,低低地飘进了几人的耳中。
章凝猛然抬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清者自清?
他的意思是他相信乔嫚?
可……为什么呀?
这香囊的的确确是从卫循身上掉下来的无疑,虽然香囊陈旧,看着也有些年岁,但上面的针线,主要是熟悉的人不难认出是出自谁的手。
更重要的是,卫循一个身居四品官位的官家公子,把一个陈旧的香囊随身佩戴,跟宝贝似的,这其中蕴含的深意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为什么这人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好似完全不在意。
他不在意的,到底是这件事,还是乔嫚这个人呢?
章凝心里一时百感交集。
“侯爷~”
这一声侯爷叫得那叫一个婉转娇媚,不远处的昌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腿都麻了,要不咱们出去吧。”
乔嫚也早就不舒服了,“可这会出去不就被看见了吗?”
“看见怎么了?你是正室大娘子你怕什么?”
“姓章的这么猖狂,明目张胆觊觎你男人,你就不生气?”
乔嫚眼眸闪烁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