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书瞪大眼,“真的假的?”
曾嬷嬷啧了声,小丫头到底嫩了点。
“床头吵架床尾和,民间老话可是有一定道理的。”
尤其是年轻的夫妻俩,只要心里还有对方;
亲一亲、抱一抱,大汗淋漓的来一场,那些事也都能掀过去了。
夫妻俩要想长长久久的过日子,有些事不能算得太明白。
司书被曾嬷嬷这直白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捂着脸跑走了。
净室里的动静持续了两刻钟,里头传来男人让换水的动静。
司书进入的时候,眼睛都不敢往主子身上瞄,飞速的给浴池换好热水,又飞速的溜走。
谢淑怡软在男人的臂弯之中,嗓子沙哑,“我不要了。”
意犹未尽的男人摸了摸她的脑袋,“好,洗完我抱你去睡觉。”
谢淑怡嗯了声,任由这人抱着她进去池子,替她清洗干净。
等再次回到床榻,谢淑怡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着。
最近一段时间都睡得不算踏实的人,今夜难得睡得额外香甜。
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
清晨的晨曦暖光照进内室,谢淑怡悠悠然睁开眼,身侧的男人早不知又去哪了。
摇了摇枕头底下的铃铛,丫鬟婆子们鱼拥而入。
司书上前扶着主子起身,打眼便瞧到谢淑怡满面红光,整个人如同雨后的海棠,娇艳欲滴。
从怀孕初期到现在,司书一直贴身伺候,还是头一次见到主子这么好的气色。
曾嬷嬷看到得就更多了,
比如是那颈子上、胸前的点点红痕,
比如是腰窝上掐出来的印子,
更比如,那积压眼底多时的愤懑和冷淡不觉间悄然而散。
曾嬷嬷由衷的松了口气。
她不是不心疼自家看着长大的姑娘,只是这世道,怎么都是女人家吃亏。
同样是和离,他陆将军依旧多的是名门贵女愿意做他的续弦妻子;可女子却要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指指点点和风言风语。
即便再嫁,将来若是有个拌嘴龃龉,那以前的事就会成为对方攻讦女方的利器。
这些事,曾嬷嬷见得多了;
她见得多,也就看得清。
陆谦这个姑爷或许不算完美,但他能给姑娘一方庇佑,能给姑娘该有的诰命荣耀。
情情爱爱的那些东西,太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