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金星被“乞求”两个字逗乐了:“他们可真是能屈能伸。”
“只能说,陈家在见风使舵上无愧首屈一指,”从邓薇的语气中也不知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要不然怎么能在百年之间矗立为第四大世家呢?”
潘瞬坤忽然发问:“那么我们与他们合作会不会有隐患?”
“隐患当然有,天底下何时有万无一失之事?只是这份收益远大于隐患,而隐患又可控,又为何不合作呢?”
“我们能提供最好的锅法器,而他们则能为我们在律法上保驾护航,和则两利。别忘了,我们并不是要分出最强的那个,而是要淘汰最差的那个。”
“我们与陈家强强联手,便立于不败之地,其余人则会为了避免成为被淘汰的那个而彼此间玉石俱焚,而我们则可以隔山观虎斗。盟友非永恒,而利益方是。”
“自然,隐患也是有的,但是只要我们把锅法器这底牌牢牢握在手中,他们便奈何不了我们分毫。”
吴金星听了半天,沉吟片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接下来,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是不是稳了,只要等时间到自然就能胜出?”
邓薇轻轻颔首:“是这个意思。”
吴金星脸上立刻流露出轻松的笑容:“那就好,这种机关算尽勾心斗角的日子我已经受够了,总算不用我再操心了。”
邓薇立刻白了他一眼:“你操心?一直都是我在忙活,你在躺椅上摇来摇去操心什么呢?”
“咳咳,咳咳,我当然也有操心,虽然只有一点,但是有肯定是有的。”
……
今日无雪,天朗气清,只积雪未融,纵目远望,白茫依旧。
来往长安的车马不断,有行商往返,也有旅人聚散,毕竟皇都,繁华使然。
一男一女蹭着进入长安的商队的车马,跟随着向长安而来。远远的,那宛如青莲盛放的长安,逐步闯入视线之中。
“长安,终究还是要到了啊。”陈月樱远眺长安,喃喃自语,但是听不出任何兴奋。
“是啊,长安快要到了。”她身旁的林桢俊也感慨了一声,“最后一场大考也快要开始了。”
“不要急,不要焦虑,”陈月樱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该怎样就是怎样,都是命中注定。只有成为死猪,才能不怕开水烫。”
林桢俊嘴角抽了一下,转而问道:“你上次是不是说过你有两个朋友也要去长安?不知道他们到了没有。”
“呃。我打听一下。”陈月樱从窗中探出头,朝附近一个伙计丢了一枚铜币,“朋友,打听个事,长安有锅王吗?”
“那当然,现在全天下何处没有锅王?”伙计笑呵呵地把铜币收下,“不过放心,那里可是皇都,天子眼下,锅王可掀不起什么风浪。”
“多谢多谢,这样我就放……”
突然间,一声大喝猛然打断了她。
“有小偷!抓小偷!”
陈月樱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脖子,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动手,小偷肯定不是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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