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却是淋在奉天殿的屋檐之下。
将官员们全身上下浇了个通透,同时也带走了他们身上的腥臊之气。
房知举这才感到满意地掐诀。
霎时,风停,雨收。
“都回家去,换身鲜亮的衣服再来,别想着擅离职守,你们和你们家人的脑袋,都指着你们呢……”
房知举的话刚说完,宫墙上的万魔蛊便飞下一些,叮在官员脸上。
那些见识过它们威力的官员哪敢再起二心?
全都屁滚尿流地爬向宫外,生怕逆了杀神的意思。
“等等,兵部官员,去找些兵卒过来,将尸体搬走。陛下的登基大典,可容不下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兵部尚书连同侍郎、主事,趴在地上就是砰砰的磕头。
磕完了头,这才高叫一声遵旨,然后继续奔逃。
一时间,广阔的奉天殿上,就只剩房知举和魏子臼在尴尬的坐着。
“陛下勿忧,左右不过再等一日而已。”房知举开口。
魏子臼心说,我着急吗?是你着急吧。
不过他却不敢将这话说出,只敷衍道:“一切全凭恩师做主……”
房知举开怀道:“陛下深明大义,纳谏如流,将来一定是一代明君,永垂青史。”
魏子臼这次却不再捧哏。
因为他从主公共享的神识里,看到了一个架着舫舟的修士,正朝这边赶来。
也就两三个呼吸的功夫,那硕大舫舟便来到了奉天殿上空。
那舫舟之上的修士,清瘦,高挑,眉毛像是不服天地的火焰一样,朝上支棱着。
再配上他那凶狠的三角眼,普通人光是看一眼都会感觉心惊。
“吾乃血神教人间监察裴广度!”
他开口,首先亮了名号,然后问道:“殿中何人?报上名来。”
“赫赫……”房知举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怪笑:“大晋皇子臼!”
“皇子?”裴广度皱眉。
他接到的报告是有邪修侵袭皇宫,却没想到是皇子。
如果是皇子,这事的性质就变了。
毕竟大晋的皇位继承千百年来都是这个尿性。
哪一次不杀的血流成河人头滚滚。
期间,也有不少取得修士襄助然后成功夺嫡的例子。
不算稀奇。
更不在他的监察范围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