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间慎瞳孔骤缩。
他走上前,拉起萨泽拉克的手仔细检查,在月光下,那道疤痕还泛着新嫩的光泽,一看就是刚形成的刀疤。
宫间慎也是混黑多年,一个伤疤是真是假他自诩是能够分辨得一清二楚的,不可能有人在他的面前耍花招,但是这一幕也确实惊到了他,超出他的认知范围。
“竟然是真的?”宫间慎喃喃,随后又很快收敛了惊讶,“应该是你们弄的一些小把戏吧?虽然我暂时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但是你也最好别露出破绽,否则——”
萨泽拉克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手中的小刀翻转,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宫间慎被血溅到,他惊愕地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连退几步——
“你,你疯了——”
萨泽拉克的脸上满是陶醉和享受,一只手捂着脖子,防止鲜血落在地上,脑袋还能够来回转动着,发出清脆咔嚓的声响,在这个宁静的黑夜中显得诡异又惊悚。
宫间慎已经开始流冷汗了。
他现在已经不是在怀疑自己遇上骗子,而是怀疑自己撞鬼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宫间慎的冷汗都在海风的吹拂下重新吹干,面前的家伙还直挺挺地站着,突然对宫间慎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宫间慎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萨泽拉克放下手,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着自己的脖颈,露出一道浅浅的刀痕。
“失礼了。”萨泽拉克晃了晃手,仿佛舞台的表演谢幕,对宫间慎鞠躬行礼。
宫间慎嘴角抽了抽,想要骂他一句疯子,但转念一想对方这个行为比疯子还疯子,已经不能够用疯子来形容。
不管宫间慎内心正在想着什么,萨泽拉克只是将血迹斑斑的手帕收入怀中,笑盈盈地说:“有关合作,还请宫间先生再考虑一下。”
都这个阵仗了,宫间慎还能够说什么。
这个组织虽然行事疯癫,但是从宫间沢这些年在意国的发展来看,肯定有这个神秘组织的扶持,既然当年他宫间沢能做得,他宫间慎又如何不能做得?
其实在内心深处,宫间慎还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宫间沢,毕竟这么多年来宫间沢都被所有人看好,作为家族中的优秀榜样被人提及,而对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你大哥,学一学人家,为什么都是一个父亲,差距就这么大!”
所以宫间慎无时无刻不在攀比,哪怕宫间沢已经倒霉地死掉了,他也在悄悄攀比,将大哥的所有产业势力收入囊中,要让其他人看看,他大哥能够办到的事情,他宫间慎也能够办到,甚至做得更好。
以后提起那些产业,首先夸的都是他宫间慎,而不是宫间沢。
“好。”宫间慎颔首,“希望你们不会食言。”
萨泽拉克走上前,在宫间慎谨慎的目光中,递出一张纸巾:“擦一擦吧。”
宫间慎摸了摸脸上溅到的鲜血,接过纸巾。
“接下来的谈话,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萨泽拉克眼神阴翳地说。
宫间慎明白:“我不会让其他人知道。”
“但是,我好像看到了一条小尾巴~”
萨泽拉克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我还以为是你带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