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太太轻笑了声,“你晏清哥怎么可能来呢?”
“可是我都这样了!”
“你这样跟他有关系吗?”
姜湘月接连被怼了两次,偏偏人家是笑着说的,反倒把她给说得脸色臊红,“怎、怎么没有了。”
薄老太太的笑容淡了些,拽了姜湘月一把,没见她用多大力,居然把姜湘月给拽了过来,老太太没扶她,假装搂她后背的时候,把人给死死摁在轮椅扶手上。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沦落到这份上只能算是自作孽,别往别人身上扣帽子,我家小三不欠你的,在这儿装病为难你了,但你就算是装到明年,我家小三也当你是个屁,做作给谁看呢?”
姜湘月双眸惊愕的瞠大,猛地抬头,看见的却是薄老太太慈爱的一张脸,甚至眼角还挂着点点情真意切的泪花花。
仿佛刚才听见的又冷又狠的话,只是在她耳旁放了一段录音。
“看看这小模样,怪让人心疼的。”
薄老太太轻拍了拍姜湘月的脸颊,眼底含着精光,面上要有多疼爱就有多疼爱。
姜老太太也有些动容,“难为你特地过来看她,这孩子就是犟,谁说也不肯听。”
“难为什么,客气了,你的孩子不也是我的孩子。”
薄老太太松开手,“我有点感冒的症状,就不在这儿多待了,免得把病气过给月月。”
“那行,我送送你吧。”
吴妈推着轮椅,姜老太太跟在旁边,送到门口还相互说了几句体己话。
等病房门一关,里面传来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和东西砸落的碎裂声。
吴妈笑了笑,“您亲自敲打,以后姜小姐就是再厚的脸皮也不敢来纠缠了。”
薄老太太冷笑了声:“她那点段位还不够看,吓唬吓唬得了。”
她风风雨雨几十年走过来,什么人没见过,姜湘月那点心思放她面前就跟透明的似的。
老太太虽然没问,但薄晏清和南娇娇疏远,这中间大抵有姜湘月的原因,斩草就该除根,总拖拖沓沓的让人缠着算怎么回事。
活该他单身!
南娇娇快走进来,在一楼大厅看见老太太,她立即过去,弯下腰询问:“奶奶,您哪儿不舒服?”
老太太歪靠着轮椅,揉着额头,嘴里长吁短叹般的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气儿不怎么出的来。”
“我给您看看。”
南娇娇手把着扶手,拉过老太太的手搁在她手臂上,另一手起势搭在老太太的脉搏上。
老太太眼底心虚一闪,慌得用眼神向吴妈求救,她怎么忘了南娇娇就是个医生,这一把脉不就穿帮了么。
装什么不好偏偏要装病。
“咳,娇娇啊,那什么,其实奶奶……”
“老夫人,我把药给您拿过来了。”
这时,寒川拎着一袋子药过来。
南娇娇扫了一眼,“感冒了?”
“啊?”薄老太太一脸懵。
“您是有点感冒的症状,我刚听见你咳了。”
南娇娇把寒川手里的药拿过来,剔出了几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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