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个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活王八”,十几年啊!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他木邵衡乃是“西南木府王”!
心中的恶气不出,实在对不起自己。
于是,他狠下心来,贴近月华长公主的耳畔,故意嘲讽道:
“你少瞧不起苏绿真,至少她心底只有我一个,纯真得很!我就喜欢这样纯真的她!”
“不像你,一日日专想着傅啸天!你让我感觉恶心!”
月华长公主一怔。
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木邵衡,他说“她让他觉得恶心”?
木邵衡嘴里竟能吐出这样羞辱她的话?
月华长公主气得嘴唇颤抖,她愤怒地喊道:
“好,很好,你喜欢苏绿真是吧?你觉得本宫恶心是吧?”
“那行,咱俩和离!一拍两散!”
“你把你的苏绿真扶正了去!”
反正她的皇兄已经稳固了皇位,有没有西南木府的支持,早已不重要。
说罢,月华长公主硬气地一把推开木邵衡,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木邵衡站在原地,沉默不语,也没有去追她。
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月华长公主的背影消失在珍珠门帘之外。
而床上的苏绿真早已苏醒过来,她听到长公主要和离,还说让木邵衡把她扶正。
这让她心花怒放!
从此,苏绿真更加卖力地伺候木邵衡,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满意,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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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如梭,九日过去,春闱考试结束。
考生们即将告别那狭窄逼仄的贡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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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贡院大门尚未打开,但早已有众多家属齐聚门前,急切期盼着亲人的归来,人群熙攘,几乎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傅玉筝母女三人早早便到了,她们肌肤娇嫩怕晒,于是特意将马车停在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享受树荫的庇护,清凉宜人。
谁都怕晒,可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
不想,有一家的马车到得晚,还想抢最好的地段。
他家奴仆道:“小姐,阴凉地都被占没了,要不您将就一下?少爷马上就出来了。”
马车内的小姐却是不依不饶,她娇生惯养,任性妄为,命令道:“谁家的马车不长眼,敢抢了本小姐的位置?去,把他们赶走!”
得了主子撑腰,那奴仆顿时变得趾高气扬,他大步走向傅玉筝家的马车夫,蛮横地驱赶道:
“去去去,没听到我家小姐说吗?赶紧把阴凉地让出来!”
傅玉筝:……
这年头,还有如此不长眼的奴仆?
赶走对方前,都不看看对方马车上的徽记,了解了解对方是什么来头吗?
莫非他家小姐是当朝公主不成?天不怕地不怕,一副老子最金贵的样子。
幸好,傅家的马车夫也不是怂蛋,立即拍了拍车壁上的徽记,凶了回去: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家主子是你们能随意欺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