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管事恭声应下,又问,“那衡王和侧妃还见不见?”
“请他们到偏厅稍坐。”殷岐不动声色道。
见,自然是要见。可不能见得太随意了,以免让他们以为,他尚书府殷家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贴上来沾亲带故的。
毕竟,如今的衡王想要与烬王争锋,还是稍显稚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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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帝中毒之后,棠贵妃便挪到了养心殿亲自照顾皇帝起居。
皇帝不知是感念贵妃的温柔体贴,还是病中无力找茬,逼问左倾颜密钥之事也就这么搁置了。
毕竟殷氏连下毒的事都做得出,诬陷左倾颜见过密钥也实属正常。
这些天来,左倾颜安心在家养病,再加上醉云楼流水似的药膳,直接被养胖了三斤。
叶筝的大喜之日也随之到来。
走进叶筝闺房,就见叶筝一身红色嫁衣,衬得整个人神采奕奕,红光满面。
“你可算是来了。”谭晓卿一大早就来了,以手支腮,笑着跟左倾颜打招呼。
叶筝有些担忧问,“听说你前阵子大病了一场,今日看来,气色反而好看了些。”
左倾颜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话,谭晓卿就抢着道,“你有所不知啊,烬王殿下的醉云楼每日都熬了药膳送到定国侯府给左大小姐调理身子,这气色能不好吗?”
见谭晓卿狭促地取笑,左倾颜忍不住嗔怒,“好你个谭晓卿,敢拿我打趣是不是!”
话落,冲上去伸手挠她腰间软肉,谭晓卿登时尖叫一声,两人闹做一团,满是喜气的闺阁里没有离别的愁绪,尽是欢快的少女笑声。
叶筝看着两人笑闹,眼眶莫名红起来。
左倾颜率先发现她的情绪变化,关切询问,“叶筝,你这是怎么了?”
抬袖抹了把眼泪,叶筝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些舍不得了。”
闻言,谭晓卿扑哧笑了,“傻不傻呀你,你那状元郎表哥的府邸就在对面街好吗。又不是远嫁他乡一辈子不回来了,真是的!”
左倾颜听了也忍不住笑她,“竟然住得这么相近,这可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可不是,听说啊,状元郎是为了咱们叶大小姐,才将府邸置办在对面街的喔。”
叶筝好不容易有点离愁别绪都让这两人也笑没了,她满脸羞红,跺着脚求饶道,“两位好姐姐,算我错了行不行,你们两个可别再笑话人家了!”
“说起来,你这都快嫁人了,屋里嬷嬷有没有教你今晚如何服侍你那状元郎夫君呀?”谭晓卿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