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管高低,都有一样有壮丽巍峨的身姿。普照寺所在的小山脉也是一样,在晨光中傲然耸立,仿佛是一位沉默地守护者。满山的绿意盎然,又仿佛是身披绿色长袍的仙女,静静的站在那里,欣赏着大自然的美景。一辆警车盘山而上,在普照寺前停了下来,魏星华和小黄从车上走了下来。
魏星华安排小黄,在寺院周围观察一下,自已径直走向寺院。到了大殿之上,点了一根香,虔诚的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旁边敲着木鱼的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有什么要问的吗?”
魏星华没有说话。只是在大殿上转着看了看,然后抬头看着威严的佛像。
老和尚又说:“看样子,施主这次上山,不只是烧香拜佛,瞻仰佛祖的。”
魏星华开口道:“老师傅潜心修佛,我随便看看,一会和你在说话。希望佛祖的脚下,是一片净土,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我们出家人,不问红尘,怎么可能藏污纳垢呢,罪过罪过。”老和尚微闭双眼,继续敲着木鱼。
魏星华从大殿出来,看着排队诵经的和尚,他一个一个认真的看着,生怕漏掉一个。见没有可疑的人,便走到大殿后i面的大院里,见有很多花匠,也一个一个仔细看了一遍。整个寺院,每个角落都没有发现什么,他回到大殿,对老和尚说:“师傅,我们可以去后山看看吗?”
“阿弥陀佛,施主如果有兴趣,就去吧。这里的游客,都去过后山游玩,佛祖不会和红尘中人计较的。”
魏星华带着干警们,向后山走去,后山上云雾缭绕,游客很多,,很多游客在拍照留念。魏星华叮嘱大家:“要仔细一点,主要是搜寻一下,有没有山洞之类的,藏人的地方。”
干警们应了一声,分散开来。
接近正午时分,搜寻结束,大家都很失望。魏星华只好鸣金收兵。回到大殿上,见到主持方丈:“师傅,佛门乃清净之地,我们也不想打扰佛祖的清净,当然,我们也希望,大家都遵守寺规,不要让我们失望,让政府失望。”
“谢谢施主教诲,阿弥陀佛。”
魏星华走出寺院,若有所思地回头望了一下寺院,对小黄说:“走吧!”
大家忙了一个上午,都很疲惫,警车沿着山路,往市里返回。路上,魏星华闭着眼睛,像是问小黄,又像是自言自语:“我们几乎把整个辽城翻了一遍。还是不见谢广民,真奇怪。他会不会已经逃离本市了?”
“魏支,我们现在只是想找谢广民谈谈,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是他做的案子。逃离这个词语,用在他身上有点不合适啊!”小黄停顿了一下,“我觉得,今天这样大规模的搜山,都有点不合适,毕竟,谢广民还不是犯罪嫌疑人。但愿局长知道了,不要怪罪。”
“你说得对,我有点心急了。”魏星华说着,眼睛转向了车窗外面。
在寺院内,一个老和尚,卸下了光秃秃的头套,取掉了假胡子,显然他是一个俗人,而不是和尚。他对方丈说:“时间总这样耽误着,不是办法,巧儿的仇啥时能报?”
“阿弥陀佛,再等等吧,雾太大,还看不清山的样子。”
菜市上,人山人海,昊宇总算抽了一点空,陪妻子买菜。这种事,他真是干不来,几圈转下来,两腿发酸,快挪不动脚了,他对妻子说:“夏青,要不,你再转转,我在这里等你,真的累了。”
夏青责怪道:“好不容易陪我一次,还半途而废。唉,算了,勉强不来的,我知道你上班辛苦,你在这里等我吧。”
说着,夏青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昊警官,是你啊,你也来买菜?”听见有人打招呼,昊宇回头一看,原来是孙晖。
昊宇看见孙晖买了很多海鲜,说到:“买菜啊,满丰盛的嘛!”
“巧儿不在了,两位老人不容易啊,多给他们补补身子。”孙晖翻了一下自已的菜。
“应该的,老人有你这样的女婿,很幸福了!”
“昊警官,巧儿的案子怎么样了,还没有眉目吗?”孙晖准备走,转过头又问道。
“面对你们这些受害者家属,我们真的很愧疚,但是,要相信政府,相信我们公安机关。坏人,是逃不脱法律的制裁的!”
“已经这么久了,我都失去信心了。”孙晖黯然道。
昊宇拍了拍孙晖的肩膀:“我坚信,不会太久的。”
“真的很感谢你们!”孙晖说完,向菜市场外面走去,昊宇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嘴里喃喃的说:“坏人,他只能猖獗一时。我们会给受害者一个说法的。”
残阳如血,时间的脚步匆匆不停留。黑夜降临,预示着,明天的黎明不会太远。这时,夏青已经买好了菜,看见昊宇在那里发愣,上前喊了一声:“还在想案子啊,工作和生活要分开。这样下去,脑子得不到休息,怎么能更好的工作呢。”
说着,拉着昊宇向家走去。
昊宇望着街上的人流,心里一阵感慨,是啊,老百姓需要安居乐业,这是他们刑警的责任,不管再苦再难。
孙晖回到家,开始在厨房里忙活,张巧的母亲又是一阵咳嗽,接着在呻吟。张巧的父亲给孙晖说:“晖儿,不行你先放一放,去把大夫请来,给瞧瞧。”
孙晖答应一声,下了楼,诊所就在小区,不是很远,只一会功夫,大夫就进了门,给张巧母亲把脉。
张巧的母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浑身上下,瘦的皮包骨头,加上下不了床,情况真的让人担忧。
大夫看完,开个一些药。然后把孙晖叫到一边:“情况不太好啊,该准备的,开始准备吧。”
“大夫,不行就去大医院看看。”
“唉!”大夫叹了一口气,“花那钱干嘛,油耗尽了,灯自然就要灭,没有办法的事。”
送走了大夫,张巧的父亲流下了泪。张晖低着头,屋里死一般的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