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若兰的抗议之下,大家总算是消停了,众人美美的吃了一顿火锅,晚上又接着打牌。
愉快的日子过了好几天,一直到大年三十的那天上午,在爸妈的不断催促之下,田小祖终于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田小祖是下午三点多钟回到家里的,他一进门,跟大家打了声招呼,就立刻来到茶壶旁边一个劲的灌水。
“大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搞得很渴样的?”
田小强好奇的问道,田小祖连着喝了两杯凉白开,这才终于缓过劲来。
“你们是不知道我有多惨,自从妹妹去京城上大学,我接替了她的平善堂以后,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有时候病患太多,就连吃饭都忙不过来。
就这大年三十的,原本一早就想过来的,谁知道突然来了几个病患,非让我给他们治好病才放我离开。
我刚刚放下银针脱下白大褂,连午饭都来不及吃,就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了,在车上我才发现,我今天一天竟然没喝一滴水。
我渴得要命,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拼命灌水。”
田小祖一口气说了这一长串的话,直到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在冒烟。
田小祖回过头来,就看到茶几上散乱着的扑克牌,还有没来得及收拾完的钱,他大跨步走到妹妹身边,一双浓黑的眼睛紧紧皱着眉头盯着她。
“好哇,你这小丫头,哥哥我在西宁县累死累活的给大家治病,你倒好,天天在家里陪着老四他们打牌。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难道你就没想过来西宁县救救你哥哥我吗?”
田小祖几乎是声泪泣下的控诉着妹妹,这小丫头实在是太没良心了,明知道自家的大哥这么久都没回来,肯定是忙得不可开交。
“大哥,你在外面逍遥了五六年,妹妹我用瘦弱的肩膀,拼命的扛起郑老先生留下的医馆,你知道我当初有多累吗?
我要是不让你好好的尝尝这个滋味,你就不知道我那五六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才让你在医馆坐诊了半年,你就跑过来控诉我,也亏得你好意思。”
夏若兰双手抱胸,不屑一顾的瞪了自家大哥一眼。
田小祖瞬间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想当年郑老先生过世以后,自己正好赶上上大学,确实是妹妹凭借一己之力,不仅把平善堂越做越大,更是维持了现在的局面。
“我,我以前不是本事不足,所以才一直留在京城多学习本事吗?”
田小祖就连反驳都越来越小声,妹妹忙了这么多年,自己只不过忙了半年,有什么资格诉苦。
田小祖无力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回来的时候还理直气壮的,现在却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瞬间就焉了。
“哼,学本事学了这么多年,把妹妹我一个人留在平善堂累死累活的。
我都好几年没回来过年了,要不是书云哥哥陪着我,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