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特区的无数人群依旧在山呼胜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
前一刻他们还都在纷纷准备赴死,下一刻他们就已经在欢呼胜利;
变化来的太快,幸福来敲门的太急,以至于将悲伤冲击的七零八落。
悲伤只是用来事后的缅怀,绝不因为这个而放弃庆贺来之不易的胜利!
易勇在无数人的山呼中缓缓站起了身。
他静静的听着这些声音,再看一看天空中的风云变色,这一刻似乎有更多的感触。
总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东西,在易勇的脑子里飘浮,想抓却又抓不住。
但顿悟是一种极佳的状态,既然出来了,很难立马再次进入。
易勇放弃了去抓住飘浮的模糊念头,缓步走向了被大都大部队抛下的易忠。
无论对易忠或者易勇来说,有些事,终究要面对。
顿悟之后的易勇,跳过了一重心结,敢直面下界的易家,说明他敢直视自己的过去血淋淋的伤口。
易勇和易家之间,横隔着一个人。
一个无法忽视的人。
易勇的妻子、易鸣的母亲刘彩衣!
在易勇走向易忠的时候,易鸣静静坐在轮椅上,既没有参与的迹象,也没有放任不管的苗头。
似乎这件事在易鸣看来,只是一件极小的与他没有关联的事情。
傅凤雏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问道:“你不一起去?”
易鸣摇头道:“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更重要的?”傅凤雏想不通。
易鸣指了指被靳人压着半个身子悬空于城墙外的沐思音,道:“各人都有自己要解决的事。”
“易家那边我老爹先来解决。”
“他解决不了了,我再来。”
“但她,却必须是我要解决的事。”
傅凤雏默认了易鸣的话。
沐思音和易鸣原本是有婚约在身的。
如果不是因为沐思音父女当初的一念之差,易鸣真的为沐氏所用,现在也没有李家和新特区什么事了;
更没有她傅家什么事!
好在这次大都来的人里,傅家没有参与。
不然的话,傅凤雏真不知道怎么面对易鸣。
易鸣很直率的说道:“那是因为现在的傅家还不够格。”
“也幸好不够格,否则今天也会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