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和你开玩笑的~~”被小拳拳打了几下的陆瑶,笑着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和我开玩笑!”江玉郎哭的梨花带雨,“这百花楼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老鸨子现在逼的越来越紧了。”
这个年,江玉郎就没过好。
除夕夜就惹得老鸨子不高兴,事后金珠爸爸越想越觉得白养着江玉郎太亏了,不逼他一把,银子就赚不回来啊!
初一楼里没生意,从初二开始,陆陆续续有来酒楼寻快活的有钱人,金珠爸爸就开始逼着江玉郎接客了。
陪客人吃喝,弹曲,江玉郎硬着头皮接了两次。
可他如此诱人,那些富豪们怎么可能只忍着光看看?
昨日在金珠爸爸的暗许下,有个恩客花了两千两买江玉郎的初夜。
结果不但没睡成,还被江玉郎咬下来了一块肉。
江玉郎被当场打了一顿,头发都被扯掉了不少。
事后金珠爸爸又罚他跪了一个时辰的搓衣板,江玉郎的膝盖还紫着呢。
陆瑶来之前,金珠爸爸那是又来出气加逼迫呢。
光赔那位恩客的医药费,就花了一百两。金珠爸爸快气死了。
“他竟些阴狠的法子。”江玉郎哭着说道:“他用细针扎我屁股,那位置不影响容貌。而且细针虽长,伤口终究只是个血点,愈合快不留疤。
我来了的这两年,他已经扎过我好些次了,呜呜呜。”
陆瑶听了很是心酸。
“玉郎,你先起来,我扶你去床上躺着歇歇。”
陆瑶先站起身,双手架在江玉郎的肩膀下,缓缓的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站起来一走,才发现江玉郎的腿,果然迈步比较困难。
江玉郎的身子几乎全靠在了陆瑶的身上,陆瑶慢慢的扶着他朝床上走去。
“那老鸨子对我出手已经算是轻的了,”江玉郎紧紧的抓着陆瑶,仿佛她是天地间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因为他想留着我挣大钱,所以一直没对我下狠手。
楼里别的哥儿,尤其是那些新来的,只要长相不那么值钱的,老鸨子直接扔给好几个龟婆,呜呜呜。
不听话的,那老鸨子会灌屎灌尿,打击人心!”
陆瑶听了,身心也忍不住颤抖。
太踏马的缺德了啊!
被如此的践踏和侮辱后,想必很多人听话了,但灵魂也死了。
“那些可怕的事情虽然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可那老鸨子为了震慑我,好多次我都被逼着去看了啊!呜呜呜呜!”
江玉郎忍不住又扑进了陆瑶的怀中,抱着老乡大哭了起来。
“老乡,我求求你!求求你把我救出去啊!我给你做牛做马!
我不要再在这里了!
如果有一天我被逼成了,往后我只能不断的接客。
接的多了,如果病了,老鸨子根本不给治,直接一刀下去变太监啊!
我每隔一阵子,就会看到有太监了的兄弟,因为发炎发烧,伤口坏死,挺不过去就死了的。
老乡,我不想这一世是这么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