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好不容易溢出一口气,“原来还没有死啊。”身上很痛,刺骨的痛,理智越来越清晰。
华丽的布料,过于繁琐的纹饰,确实只有这里有。
随意的盯着一处看着,也不想知道自己此刻在什么地方,反正只要知道是未知朝代。又觉得自己也可怜了,竟然这样还回不去。
半响,她觉得不妥,还是得起身,顺便看看周围的一切,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从天牢换成这么一个看起来像梦一样的地方。
哪里知道,自己的手才撑起半分,就被一只手从肩头部位重重的按了下去。
“受伤的人,就应该躺着,不要乱动。”
傅湘君头一偏,看到他,凌慬,坐在床边凳子上的他,脸色还是那样,看不出什么心思,眼中倒是多了几丝‘虚情假意’。
她只得一笑,“多谢王爷关心,民女无碍。”
她自信自己可以爬起来的,不过就是被人打了几鞭子而已,不至于需要卧床养病吧!即使需要,也不是在他的面前。
不过,她看着他的时候,也想了一下,自己昏迷之前,听到的,并不是他的声音。
“请便。”
他松开手,又拿了一块帕子擦了擦手,站了起来。傅湘君想,他估计是有洁癖,才会每次都这样爱干净。
没了他的牵制,傅湘君很吃力的坐了起来,看了一眼周围,很宽敞的一个房间,只是,它的布置,看起来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地方,至少比傅家华丽太多。
坐了起来,发觉自己换了干净的衣服,但只穿了里衣,见凌慬并不介意,连眼神都没有任何的变化,自己更没有在意的价值。
她是现代人,并不是古代的,有衣服穿就可以了,其他的,不太在意,况且,她身上,伤太多,布缠的也多。
按理来说,她应该在坐起后穿上鞋子,然后离开这里的,如果他愿意让他离开,这是她的计划。
可是,她的腿,很痛很痛,还伴随肿胀感,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摸到了被包扎过的痕迹,想也不想直接揭开自己的被子。
双腿,膝盖以下,都是厚厚的布条缠绕着,还有厚重的药材味。
“不知道自己怎么受的伤吗?”
凌慬适时说道,傅湘君懒得看他,但这伤处,他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一时口快,便说了,“王爷不是最清楚吗?”
在他面前,实话与谎言,并不是他相信的界限,只有他相信的,才是他相信的。
“本王为何最清楚,傅小姐应该说清楚些才是。”
“是民女妄言了,王爷怎么会知道天牢中的事情呢。”
她自己背自己的锅,大意了,他不承认,就不该给他。
凌慬没想接受她的说法,继续问道,
“正因为不知,才想问问,为何傅小姐会受这么重的伤?”
天牢中,还有人,想要做点不一样的事情,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谁!
看他退到后头,坐在他的另一个椅子上,或许面前这个圆凳,并不是他的,前头那个太师椅,才是他的座位。
“回王爷,一般的审问,都会受点伤的,民女这个,不碍事。”
只是腿上有几道伤口,她感觉到了疼痛源,应该还是皮肉伤,严重的是肿了,初步估计是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