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成渠,定江卫都统之名。
“定江卫无死战之心,这一步退了,如果商队渡海舟前压……”有人砸拳急语,恨不得跳江去指挥定江卫军阵。
“呵呵,张远不在,船队已散,就算那发号施令之人想掌控都不可能,除非这三千武卒之中有十位领军战将层次人物,都能看破军机,那更不可能——”
“怎么可能!”
“三军进发,风火转换,不可能,不可能……”
大江之上,二十艘渡海舟不需要旗语,不需要指令,直接抓住定江卫撤退战机,集结前冲。
渡海舟前行,自行列三角锥战阵,破浪而上,撕开定江卫往后退的战船阵势。
三千军卒气势冲天,气血直接撕开对方战阵,将定江卫战舰之间的联系断开。
战阵对决,一旦阵破,就只能任人宰割。
江岸边,所有观战之人都是只觉浑身发寒。
刚才那转瞬战机,要是渡海舟没有组阵冲进,被定江卫抓住机会反围,那直接就是胜负翻转。
皇城,三皇子嬴神月的府邸,陵兰王一声长笑站起身。
“我去赵家喝酒,赵老头总说我给他外孙教坏了,哈哈,这回老子要给他的酒缸喝干。”
陵兰王长笑离去,三皇子嬴神月站在原处,面上笑意收敛,轻叹一声,然后满身解脱般再次笑容浮现。
“不是我的东西,终究没必要强求,也好。”
皇城,大殿。
元康帝神色平静,将手上书卷收起。
“试炼事情可安排好了?”
下方,陆钧躬身:“一切皆已就绪。”
元康帝点点头,站起身,背着手,走向后殿。
“下三洲送的九洲鼎,你去接一下。”
“让,张太岳主持吧,隆重些。”
……
广陵江。
渡海舟上,升腾的气血缓缓沉寂。
二十艘渡海舟好似巨兽,将定江卫的战船隔开。
胜负已分。
从军演开始到结束,总共不到一个时辰。
突然闯入的二十艘渡海舟,在三千武卒战阵凝聚下,破开三万定江卫的船队军阵。
一箭不发。
兵不血刃。
看似凶险到极致的冲阵,被控制在气血冲击层次,毫无伤亡。
“军演结束,定江卫都统,四位偏将求见。”
甲板上,苏长山抱拳,向着赵元辰躬身。
赵元辰看向身旁的张牛,伸出手道:“拿酒来。”
张牛将酒葫芦递过去,赵元辰揭开塞子,狠狠灌一口,然后低喝一声:“痛快。”
这一战,从头到尾,他只发了三个命令。
船队前进,参加军演,军卒交给苏长山指挥。
可这三个命令,是他发出,胜负后果,自然都是需要他承担。
这一战别人赌胜负,他,赌的可能就是大秦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