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圆觉大师已经在地下室原形毕露,可是现在这样的环境柳箐和廖德义没有去细想,只想着刚才音箱里传出的话,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圆觉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柳箐靠在圆觉大师的身边。
廖德义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是指望不上了,柳箐彻底慌了神,只能依靠圆觉大师,他或许能够想出办法来。
“别慌!”圆觉大师安慰柳箐,说道:
“外面那些人肯定是吓唬人的!
他们想用这种办法从我们身上骗钱。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们不敢杀人。
等着吧,过不了多久肯定有人开门,放我们出去。”
“真、真的吗?”柳箐对圆觉大师的话半信半疑。
她走到廖德义的身边,发现他的情况很不好。
如果继续被关在这里,很可能会发生意外。
可是外面的人再没有任何动静。
似乎真的把他们关在里面,就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三人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只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身体的温度在快速地流失,全都蜷曲在墙角相对干燥的地方瑟瑟发抖。
圆觉大师的身体最好。
可是他穿得也最少。
为了在柳箐和廖德义面前表现出苦修的姿态,即便是在飘雪的山中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僧衣,现在他的全身冷得直冒鸡皮疙瘩,把僧衣拉起来,紧紧裹着光秃秃的脑袋,像鸵鸟一样把脑袋藏在胸口,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咳咳!”廖德义的咳嗽和喘息声在地下室里回荡。
仿佛随时要断气了一样。
每一声咳嗽都让柳箐和圆觉大师心头打颤。
又过了一阵。
圆觉大师终于坚持不住了,他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拉着柳箐,一手拽起要死不活靠在墙边的廖德义,相互搀扶着走到摄像头下面。
此时三人的眼眶都有些发黑。
眼神中或多或少流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即便是廖德义这个将死之人,也感到深深的不安,他想过自我了断,想过被病痛折磨死,唯独没有想到被关在冰窟窿一样的地下室被慢慢地冷死!
这种绝望无助地等待死亡降临,实在太痛苦了。
他此刻甚至想自己的病更重一点。
早点死了痛快。
“你赢啦!”圆觉大师抬头,望着头顶的摄像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