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刘表府上。
“二姐,这?”蔡瑁手里拿着帛书,目瞪口呆地问道。
蔡夫人瞪了蔡瑁一眼,问道:“怎么,你连二姐的话都敢不听了吗?”
原来这份帛书是蔡夫人以刘表的名义写的,上面说要把新野的赵云调到襄阳来当侍卫,并盖上了荆州牧的大印。
蔡瑁也早已察觉到蔡夫人对赵云有意思,只不过他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如今蔡夫人直接明目张胆地要把赵云调到襄阳,蔡瑁就实在不能再装疯卖傻了。
“二姐,我不是不听你话,从小到大,我什么事不是都听你的嘛!可这件事,实在是非同小可啊!赵云是刘备手下的爱将,你也看到了,刘备走到哪都带着他,甚至连关羽、张飞都不带。这就说明赵云是刘备最信任的人啊!”蔡瑁苦口婆心地说道。
蔡夫人不以为然地道:“最信任的人又怎么了,我就是要他最信任的人!你一个堂堂荆州军方头号人物,不会连一个小小的刘备都害怕吧?”
蔡瑁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服气的样子道:“我会怕刘备?他算个什么东西?除了会跑就是会哭,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哭,是跪下来抱着别人大腿哭。在老娘们里边儿,都找不出刘备这样的活宝来!”
“那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蔡夫人又问道。
“二姐啊,现在州牧这副样子,我们还并没有完全控制局面呢!如果真把刘备惹急了,他直接带兵杀过来了,来个鱼死网破,那刘琮的嗣子之位可不保啊!俗话说的好:谨慎能捕千秋蝉,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还是再忍一忍,等二姐夫走了,刘琮上位了,我们掌握整个荆州大权了才行啊!到那个时候,我们要什么没有啊?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赵云了,就是把整个荆州所有的英俊男子都给你抓来,也是易如反掌、小菜一碟啊!”蔡瑁语重心长地说道。
蔡夫人老脸一红,嗔怪道:“说什么呢你,好像我是那种贪淫好色之徒似的!”
蔡瑁连忙安慰道:“二姐息怒,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随便打个比方!”
蔡夫人轻捶了蔡瑁一下,嗔怪道:“打比方也不行,哪有你这么瞎举例子的?我可告诉你,刘琮从小到大就一直拿我当亲娘,他可什么事都听我的。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日后有你好受的!”
蔡瑁赶紧满脸堆笑地道:“是是是,二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全当我是在这胡乱放屁。”
“真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明明就是那么回事,还非得装得自己多冰清玉洁似的。等刘琮上位了之后,看他到时候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老子手里掌握着整个荆州军权,你一个臭娘们算个屁!现在刘表还没死,老子先给你留点儿面子!”蔡瑁在心中骂道。
蔡夫人依然不甘心,又道:“刘备这边完全不用担心,接触了几次,我也对他了解了一些。刘备就是个胆小鬼,屁大点儿事就哭鼻子。所以他肯定不会带兵打过来的。我们不去打他,他就谢天谢地了!再说曹操还在那盯着刘备呢,他敢乱动吗?若是刘备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找死的话,我们荆州和曹操来个两路夹击,刘备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蔡瑁又劝道:“二姐啊,就算刘备不敢造次,可姐夫这还没咽气儿呢,你就直接调过来一个赵云,总有些不太好吧!一方面,实在对不起姐夫。另一方面,这襄阳城人多眼杂的,谗口铄金、人言可畏,我们得注意一下蔡家的声誉啊!”
蔡夫人老眉一皱,问道:“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是想调过来一个武艺高强的侍卫,跟老爷咽没咽气有什么关系?什么人多眼杂、人言可畏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自己没做亏心事,别人能说什么?我又怎么不注意蔡家的声誉了?”
蔡瑁听蔡夫人这么一说,一时之间也有些无言以对。
二姐对赵云有意思,这是千真万确、毋庸置疑的。
远的不说,上次刘备来襄阳,在襄阳府里,她把赵云单独叫出去了。
自己都睡一觉了,他们竟然还没回来,这件事就足以说明问题。
但有意思归有意思,他们之间应该并没越过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