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难怔怔的看着手中的宣纸和官印,良久之后这才反应了过来,急的直跳脚:‘冠军侯呢?这,这可不能这么整啊,若是陛下知道此事,那可会龙颜大怒啊!’
“张公公,无疆走远了,你且回去汇报给父皇知晓吧!”
李丽质看到张阿难急的不知所措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对着张阿难说道。
“哎呦喂,我的公主殿下啊,您还笑的出来,您的准驸马可跑了,您怎么也不拦着点,完了完了,这可是捅破大天的事情啊。”
“自大唐建立以来,还未有人挂印封金而去,这冠军侯深得陛下器重,怎可如此啊,不行,我得赶紧汇报给陛下知道,江玉烟,你速速跟上去,密切关注冠军侯踪迹,不能让冠军侯消失在你的视线中!”
张阿难一拍腿,神情焦急,也顾不得在李丽质等女面前暴露李二安排在赵无疆身边的不良帅身份之事了,当即对着周围的下人吩咐道。
“诺!”
张阿难话音刚落,一个其貌不扬的下人从人群中走出,双腿发力,朝着赵无疆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至于张阿难,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拿着这首诗和赵无疆万年县县令的官印,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皇宫,御书房。
李二此刻无心处理奏折,在御书房来回踱步,双眼不时的看向御书房外面。
不多时,张阿难得身影进入李二的眼帘,李二神情一板,佯装非常愤怒的样子看着御书房外。
然而,当张阿难进入御书房后,却不见赵无疆的身影,这等情况让准备好措辞的李二一愣:“那小子呢?”
“这,这,还是请陛下自已过目吧!”
张阿难闻言,苦笑一声,将赵无疆作的诗和官印递给李二。
李二好奇的接过手中的宣纸,一字一句看了起来,良久之后,李二神色阴沉的看向旁边的官印:“好,好一个安能折腰事权贵,好个使他不得开心颜。”
“这小子,当真以为朕不敢斩了他么?”
“陛下,陛下还请息怒,冠军侯此举也许有深意在其中,陛下。。。。。。”
张阿难对赵无疆非常有好感,此刻,看到暴怒的李二,忍不住劝说了起来。
只是,不等张阿难将话说完,李二就打断道:“深意?他能有什么深意在其中?朕不就占了他十万良马么?不然的话,他要这十万良马作什么?准备私建骑兵造反么?”
“陛下,冠军侯对您忠心耿耿,绝对不会生出造反之意的,臣以让不良帅江玉烟跟在冠军侯身边,陛下断然不会失去冠军侯踪迹的!”
张阿难见李二连造反之事都说了出来,吓的一身冷汗,硬着头皮为赵无疆开脱道。
“哼!”
李二闻言,心中也知道,以赵无疆随机的所作所为和那惫懒的性子,断然不会做出造反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出来,方才他如此说,不过是他太过气愤罢了。
他还没追究赵无疆跟自已的长女,即将赐婚的襄城有肌肤之亲呢。
这小子倒好,先给自已一个下马威。
不过,此刻冷静下来的李二,却又有些不舍,万一赵无疆这小子真的挂印封金而去,远遁山林,这可咋办?
不良帅隐匿追踪之事非常擅长不错,可是,赵无疆未必不通这一道。
想到那些特种兵,李二心中就隐隐有所怀疑,赵无疆恐怕早就知道自已派人监视他了,只是,赵无疆非常聪明,明知道这人乃是他派在他身边的,可他却佯装不知,为的就是安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