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串的话,仿佛已经定下了女南羲的罪。
南温严听得眉毛一跳,他知道有人会这么弹劾,但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李围。
“陛下!臣有异!”威远侯身边一位官员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宣平侯,裴安。
他端着笏板对着南温言作揖,接着对李围道:“此事还没有证据证明当街杀人的,是长郡主所指使,安远伯竟然言之凿凿地给长郡主定下大罪!还多有污蔑之言,不知安远伯究竟安的什么心?”
面对宣平侯的质问,李围没有丝毫示弱,当即将宣平侯也给纳入了弹劾人员当中!
李围对着南温严继续弹劾,“陛下,臣以为宣平侯与长郡主勾结,意图谋反!”
“陛下!臣冤枉啊!”宣平侯当即对着南温严跪了下来,诉道:“安远伯如此诬蔑臣,求陛下为臣做主啊!”
就在南温严感觉额头生疼时,一直不怎么参与朝政的大将军蔡全,突然开口。
蔡全道:“陛下,老臣以为安远伯说得不对,那些人京兆府都还在查,难道凭那些人的三言两语,就直接要定长郡主的罪?”
“若是那样的话,往后臣要是看谁不顺眼,直接叫有罪之人攀咬,岂不是人人都有罪?”
蔡全突然变得能言善道,倒不是他想为南羲说话,而是有人教他这么说的。
昨日苏辞身边的长穆来找过他,他之所以能答应,也是为了还苏大将军的人情。
“蔡大将军所言甚是,臣附议。”威远侯道。
随即,便有更多人附议。
李围:“陛下,臣弹劾蔡大将军与洛阳勾结!意图谋反!”
蔡全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当即火冒三丈,指着李围大骂:“你放你娘的屁!老子什么时候跟洛阳勾结?你他娘的是哪来的野狗,见谁都咬?”
就这么一会儿子,李围已经弹劾了三人。
这时,赵太尉说道:“陛下,蔡大将军殿前失仪,理当停职自检!”
蔡全:“你被人污蔑了,你不急?”
赵太尉冷哼一声,显然不想理会蔡全。
“陛下!”蔡全对着南温严拱手作揖,义愤填膺的说道:“臣弹劾赵太尉与安远伯勾结,谋害皇室宗亲!意图谋反!”
赵太尉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蔡全。
“够了!”南温严有些生气,这些人简直就是胡闹。
终止了这场闹剧,南温严才对这个一开始弹劾南羲的李围问道:“安远伯可有什么证据?”
李围:“臣昨日正好在街上,亲眼目睹了那些贼人当街杀人,官兵来时,臣的侍卫发现有一贼人逃跑,便追到了其老巢!”
“臣的侍卫赶到时,那贼人正在销毁书信,索性救下一些,依稀见得几个字。”
“加上昨日那些贼人被官府拿下时,怕被砍头,当街供出了幕后指使,臣以为,此事已经证据确凿!”
蔡全翻了白眼,冷笑道:“真是笑话!长郡主要谋反,难道就只派几个人当街杀人?还是青天白日,未免太愚蠢了些。”
李围:“看来蔡大将军十分懂得谋反之道。”
“你个老东西……”蔡全骂着就要动手。
南温严真怕蔡全跟李围打起来,只能出言呵斥:“蔡卿!朝堂威严,不可放肆!”
蔡全一直是个嚣张跋扈的人,从前苏辞在的时候蔡全有所收敛,可如今苏辞不在,连南温严都拿蔡全没有办法。
关于李围所说的证据,很快便被呈了上去。
几张被烧得不成样子的信纸,依稀可以看见些字迹,南温严昨日才收到了南羲的信,对南羲的字迹自然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