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在早餐铺的看客议论纷纷,他们大多数都是年龄稍长的人,因为年轻人很少有起大早过来吃早餐的,所以看客们既然把矛头都指向了青年,口口声声责怪说:“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知道照顾老年人的情绪。”
“是呀,无法无天了。”
“真应该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他们众口铄金,青年已经完全被这些嘈杂的声音所麻木。
老板既然也拉长了脸子对青年说:“小伙子,你就把手里的那个早点给这个大姐吧,我这还要做生意呢,要吵你们出去吵,别影响我开张。”
薛欣妍在我身边轻声说:“怎么会有这样一群人,一点也不讲理。”
此时我打抱不平的念头又窜到脑海里,我低头对薛欣妍说:“你在这等我。”
说完我就挤着人群往里走,心想,我不是想为青年出头,而是为所有的年轻人讲个公道。
薛欣妍在身后喊着:“王涛,你干什么去。”
我没理会,继续向前拥挤着,我挤到一个大妈的肩膀上,那大妈瞪着我也跟风的嘀咕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礼貌。”
我终于走到人群中间,伸手拿过了青年手中的塑料袋,随手就拿出一根油条放到嘴里嚼着,边吃边说:“真香呀,阿姨,你不尝尝?”
我向中年妇女递了一根油条,又向看客们比划着塑料袋说:“你们不是饿了吗,来,尝尝。”
人群中传来一阵谩骂声,什么神经病呀,年轻人脑子坏透了呀,没素质呀等等。
中年妇女见状,顿时火冒三丈,瞪着她那牛眼睛大骂道:“怎么又来一个不要脸的人,今天我这是怎么了,出门没看黄历。”
说完上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气短的姿态。
我突然大笑道:“这位阿姨,您的身体恐怕不吃一顿早饭还是能站的住吧,现在外面有一个跳广场舞的队伍,等着您加入呢,你不去报名吗?”
她听后大发雷霆,粗壮臃肿的身躯气的有些发抖,她大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脸色瞬间阴冷下来,眼神里透着凶狠的目光,不紧不慢的说:“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们,我们年轻人有素质,我们不会像你一样站在公共场合骂人,更不会道德绑架别人,倚老卖老,毫无廉耻,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年轻人脑子坏透了,那你们的行为就让年轻人舒服了吗,我们接受的是新鲜社会带给我们的正能量,学习的是最前沿的科学知识,看得是最能激发青年人奋斗的书籍,听得是最能陶冶情操的歌曲,那你们呢,你们占着广场跳着舞,不顾年轻人的疲累,站在公交车居高临下的要求座位,你们哪里为年轻人想过,他们工作压力巨大,每天焦头烂额,身心疲惫,你们还处处影响他们,指责他们,但凡有一点做的不满意就群起而攻之,你们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们做的就合乎情理了?”
人群中安静无比,没有人在咒骂我和那位青年了,中年妇女目瞪口呆,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老板见状,又随风倒的说:“对,这位小伙子说的好,来来来,大家都散了吧,有想吃早餐的继续排队。”
说完便拿了几个包子和豆浆,装进塑料袋里递给我说:“小伙子,这个算是我请你的。”
我拉着薛欣妍的手往宾馆走着,她在身后一脸好奇的问我说:“骂完了心里舒坦不?”
我笑着说:“咱有理说理,我看刚才被骂的那哥们不敢吭声,就有些来气,本来不怪他,他都不敢站出来为自己辩解。”
我俩回到宾馆,想收拾一下,准备去孔府逛逛,可当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发现房门半掩着,我和薛欣妍都很震惊,难道是客房服务员进来打扫房间了吗,理论上应该不会,他们每次会征询客人的同意才会进去打扫。
我和薛欣妍忙走进房间查看,让人无比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左右查看一圈,发现昨天新买的照相机不见了,我俩大惊失色,薛欣妍更是满脸的恐慌,我安慰她说:“先别急,马上到前台问一下,他们那边有监控。”
我俩匆匆忙忙跑到前台询问,一个长相甜美的小姑娘看着我俩说:“能进到房间的除了打扫客房的服务员,不可能有别人进去的,因为前台只给客人做一张房卡。”
我要求那小姑娘查看监控,她用对讲机说明了一下原因,就有一位保安模样的人带我俩去了监控机房,我和薛欣妍离开房间前后没到一个小时,所以查找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画面出现了,一名中年男子打开了我俩的房门,片刻后手持照相机,神色慌张的走了出来,监控显示,他直接离开了宾馆,带着黑色鸭舌帽,白色半截袖,黑色短裤,看不清长相。
我和薛欣妍又跑到前台询问住客的登记信息,那名小姑娘说我俩没有权限查看,薛欣妍急得团团转,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只好报警,因为这个相机不仅价钱昂贵,也是欣妍最喜欢的一款,何况昨天才买到手,还没捂热乎呢就被偷了,换谁也接受不了。
这里的警察出警很快,片刻后一辆警车停在宾馆的门前,下来两位年龄不算太大的中年警察,他们查询了一下住客登记信息,锁定了住在我俩对门的326号房间,此人名叫李邱,身份证信息上写着36岁,浙江人,住一宿,没有退房。
我在心里暗自想着,他是怎么进到我俩房间去的。
这时走过来一位打扫客房的服务员,她让前台的小姑娘帮忙给她重新制作一张总控卡,总控卡是可以开任何房门的,方便她们进去打扫,前台的小姑娘带着疑问说:“大姨,你自己的卡呢,这个东西不是随便制作的,需要老板同意了才行。”
那打扫客房的大姨愁眉苦脸的说:“今天早上打扫客房,不知道房卡丢在哪里了,怎么找都没找到。”
我恍然醒悟,忙对民警说:“警察同志,这位大姨的卡可能是被偷了,所以才跑到我们房间行窃的,不然他没办法开门进去。”
警察也很同意我的说法,随后他给火车站,汽车站的民警相继打了几通电话,并把这个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信息发了过去,做好这些后,又把我和薛欣妍的身份信息登记了一下,那名警察对我说道:“行了,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们俩,手机一定要畅通,最好是先不要着急退房,先在这家宾馆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