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军营里的诡计可不是你这种妇人三言两语就能诓骗了的!”江宇泽也带来几个护卫,他道,“去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小姐带出来!”
“是!”
“你当真要打上许府,打宁远侯府的脸面吗?”许亦辰一甩长袍,横眉冷道,“还是说如今你连王法都可罔顾!”
“罔顾王法的是你!”江馥甯择机逃了出来,道,“如今我还未死,你纳新妇,可问过我的意思?”
“哥,给我剑!”
她不等许亦辰回答,接剑而立,忽手腕挽成剑花,剑锋凌厉而至,刹那间人已至冉笑笑面前,一声轻蔑的笑,她的剑划开了她的嫁衣,将这片朱红瞬时撕了个粉碎。
“姐姐,你!”冉笑笑面色突变,人不禁害怕的后退,道。
“住嘴,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她复道,“今日这剑,便是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便是做妾,当不得任何红色!”
冉笑笑双目发红,泪水滴滴掉了下来,道,“姐姐,何苦逼我?”
“你若要我不逼你,也行。”江馥甯收起剑,道,“那便立下字契,今日写下放妻书。”
“你想和离?”许亦辰冷道,他逼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瞳孔里自己的倒影,道,“休想。”
“呵。若我铁了心呢?”
“除非我死,江馥甯,你生生世世要与我绑在一起。”
“许亦辰,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自己可笑吗?放妻书是我给你们一条路,你们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又何必强挤下我呢?”江馥甯将剑一丢,人走到兄长身后,道,“今日,我也不是给你选择的,这和离你今日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
“难道你江家要用武力相逼吗?”许亦辰道,
“又有何不可?”江宇泽道。
“都给我住嘴。”老夫人拄着梨木拐杖,在婆子的搀扶下步步走了过来,道,“你们还嫌闹的不够难看吗?”
“还是说,你们要我宁远侯府成为当今的笑话吗?”
恰这时,宫里派了公公前来传口信,道,
“容妃娘娘有口谕,请少侯爷,少侯爷夫人一同入宫。”
江馥甯面色微沉,这容妃娘娘原是许亦辰的胞姐,八年前入了宫,至今盛宠不衰。
若是她相逼,怕是难以善了。
“馥甯,若你不愿去,我自有办法回绝他们。”江宇泽知道其中的隐晦,道。
江馥甯沉默了,对于别人,她大可以打上门去,但对于皇城之人,那代表的是皇权,不是她一阶女子可以轻易左右的。
更何况,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心里早有思量,如今天下太平已久,圣上对于兵权旁落早已生出了心思,若是在被抓住把柄,那她岂不是祸及江家,这不是她愿意的。
江宇泽似乎看穿了妹妹的心思,道,“有兄长在,无人能逼迫你。”
江馥甯却微微摆首,道,“皇城的命令,无敢不从,还请公公稍坐片刻,容我去换件得体的衣服,面见娘娘。”
“咱家自然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