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甸甸的分量。
柏舟轻笑一声,怎么什么都可以联想呢?
高望舒从夹层上下来后,便看见柏舟一直盯着椅子,精神好像在放空中,嘴角上还有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弧度。
她也停顿、倚靠在扶手上。
窗外已近黄昏,落日的光辉是金黄色的。但在前方建筑的遮挡以及窗户的折射下,光像是蒙上了一层尘埃,略显昏黄。
昏黄刚好降落在工作台周边的空间内,形成柔和的光影渐变。
柏舟站在那里,像精雕细刻的雕塑一样,静静地,光抱紧了他的身躯,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世界里,真诚地为他洗礼。
那一刻,高望舒竟不忍心打断这一场静谧。
"好了?
"柏舟回头,看见高望舒在楼梯边发呆,出声停止了她的神游,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
他像哄小孩一样一样,轻声细语的。
"嗯,
"高望舒点点头,将挂在门后的外套取下,披在身上。
室内还没来得及开灯,高望舒只能借窗外的自然光,对着外套将拉链系好。
光线昏暗,她试了几次,依旧对不上,
"哎,算了。
"
"柏舟,你把口罩和帽子戴上,我们走吧。
"她向柏舟招了招手,拉开门打算走出去摁电梯。
"等一下。
"
柏舟戴好口罩后径直走到玄关位置,将高望舒拉开的门重新合上。
高望舒以为他落了什么东西在这儿,自然而然地看向榻榻米沙发的位置。
除了沙发上有点褶皱外,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了吧?
她视线返回,抬头看着柏舟。
柏舟半低着头,两侧的手挪到高望舒的衣角,耐心地帮她把拉链系住,往上拉——
他低垂着,眉秀似山,眼簇星辰,黑色口罩下的轮廓显得神秘而深沉。
在狭小的空间里,高望舒抿着唇不敢发声,甚至呼吸也放慢了速度,她好像能看见柏舟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外边有点冷,
"柏舟抚平高望舒外套两侧因为刚刚挂置的褶皱,
"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