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夫妻追逐之间,沈小豆从家里走了出来。
他平日看起虽有些呆,今日相见,也拖着长长的鼻涕。
但他也明白,爹和娘这样,是一件让他难过的事。
沈清书与王小燕听到自已儿子沈小豆的声音,一把转过身来。
二人停止打闹,看向儿子。
沈小豆也瞬地扑向母亲王小燕怀中。
“娘,别打爹。”
沈清书看着儿子,眼中有些泪花闪烁。
果然,还是儿子对我好。
“是我馋糖吃,所以让爹卖了那袋粮食,买了糖怡。”
王小燕看着怀中的儿子,方知自已是错怪了丈夫。
她怜惜地帮沈小豆擦去鼻涕,却道:
“那你怎么不跟娘说?”
“娘亲自给你弄糖饴。”
糖饴,是用粮食所做。
一袋粮食做的糖饴,会比一袋粮食换的糖饴多出不少。
沈清书这时却开口,道:
“你每天下地繁累,回家还要做饭给我和孩子吃。”
“我担心你再做糖饴累,小豆又馋得紧。所以我便亲自背着粮食,上县上集市换来糖饴给孩子吃。”
王小燕听罢,心上忽流过一丝暖流。
原来丈夫心里多少也挂念自已的。
心虽这般想,但她嘴中,却不饶人。
“那你怎么不亲自做糖饴给孩子吃?”
“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知那一袋米只能换一些糖饴来吗!?”
沈清书听罢,挠了挠头,尴尬道:
“我一个书生,不会弄啊。。。”
百无一用,是书生。
“真是的。。。”
“想我王小燕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朵花。”
“怎的就嫁了你这么一个笨书生?”
此间缘由,谁人可知?
就像没几个人记得,曾经的王小燕是否真的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朵花。
只是,人们清楚,
少女的心,总是喜欢诗与剑。
就像少年心中,总是向往花与酒。
“嫁给我。。。嫁给我怎么了!?”
说罢,沈清书嘴中又絮絮叨叨念起,譬如什么父母之命,譬如什么媒妁之言,这类似的话语。
逗的外面看热闹的人,纷纷笑起。
“关键。。。”
沈清书嗫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