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郑书意坐在她身边,一边指挥她做事,一边给她介绍解释,但这对秦时月来说仍然是一道天劫。
如果不是考虑到郑书意确实需要帮忙,秦时月可能等不到正月就要去剪头发了。
最可气的是,她给郑书意当了一下午的打字员,时宴傍晚一回来,以巡视工作的目光扫过她,淡淡道:“你可以回家了。”
秦时月:???
给你老婆打了一下午工,连口饭都不赏?
时宴似乎是看懂了秦时月的眼神,却没有一点儿反省的意思。
秦时月终是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等第三人消失,郑书意负着手,站在餐桌前看了时宴好一会儿。
落日熔金,透过玻璃洒在时宴的脸上。
他的轮廓在光影中半隐,抬手摆弄碗筷时,神情专注地像在处理分分钟上亿的项目。
而郑书意却莫名地开始走神。
看着他的脸,想起他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
脑子里疯狂在A选项与B选择之间来回徘徊。
似乎是感觉到郑书意的凝视,时宴抬头看了她一眼。
“坐过来。”
郑书意点了点头,绕着桌子走过去。
由于想得有点偏,注意力分散,她下意识就用右手去拉椅子。
用力的那一瞬间,她疼得像被烫到了一样疯狂甩手。
时宴拧眉看她,伸手拉开椅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郑书意捂着手,看着他,声音渐渐变小,却又很直接,“我可以坐你腿上吗?”
“……”
时宴手上动作顿了顿,眉头依然拧着,却冷漠地说:“不可以。”
郑书意不情不愿地坐到他身旁的椅子上:“为什么?”
时宴拿起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汤。
“这样你今天吃不了晚饭了。”
郑书意却愣怔地看着他。
这种话第一次听会脸红心跳。
而今天听,却只有深深的疑问。
——你是只会打嘴炮吗?
沉默片刻后,见时宴丝毫没有松动,郑书意突然挤到他腿上坐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我就要。”
一秒、两秒、三秒……
郑书意明显感觉到时宴的眼神有了变化。
他垂着眼看她,面容平静,眼底却似乎有波涛暗涌,连呼吸节奏都开始有了难以察觉地变化。
然而下一秒。
时宴沉又恢复了表情,拿起碗筷。
“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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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某些人说得好像很吓人,但这顿饭却相安无事地吃完了。
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