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故意逗她一番,才把她快放在床上。
以为他会马上离开,江逾白却蹲下身体,抓起她的双脚放在腿上,只觉冰冷入骨。
霜飞晚一阵羞愤,挣扎着要把脚回来,却被江逾白用力按住,直到脚底心涌入一股暖流才明白他的用意。
“脚底心寒气入侵非同小可,必须得马上拔除掉。”江逾白神情严肃,把内力缓缓推入体内,发现霜飞晚体内毫无内力抵挡,看来她是真的不能习武。
低头端详掌中一双玉足,大小恰恰好,肤色本就苍白眼下透着一丝青紫。
前端玉甲如珠贝,握在掌中柔若无骨,若不是忌讳她身上的热兵器,真想挠挠她的脚底心,看看她是不是也怕痒。
感觉她的双足渐渐有了温度,肤色也恢复正常才松开手,把她的双足放到被子里面。
“对不起?”
“什么?”
江逾白突然道歉,霜飞晚很茫然。
“进城那天,我骂你没人性。”江逾白坐在床沿道:“白天听了慕容烬的话才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你。”
“皇城水深,江少主往后在皇城行走,还请多加小心,莫要意气用事。”城飞晚侧虑在床榻上,星眸媚态,江逾白的心怦然一动,站起来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霜飞晚媚媚地嗯一声:“以后要练武,让容绝带你去练武场,别半夜鬼叫扰人清梦。”
“难道不是春梦吗?”
“你再不走,本少主就让你梦想成真。”
江逾白慌乱地说了一声“好”,转身匆匆走出房间,走了还没有忘记带上门。
确认人已经走远后,霜飞晚眼眸倦曼又慵懒道:“无人引路,异人居内来去自如,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修为深不可测。”
容绝的声音从房梁上飘下,
方才他先霜飞晚到达热泉,霜飞晚赶过去恰好为他打掩护。
霜飞晚枕着双手道:“他背后的人……十分了解异人居,无论是房屋结构,还是当中的机关布置。”
“你想到是谁?”容绝。
“还在查,尚未确定对方的身份,再等等吧。”
答案她早就猜到,只是不愿意相信,非得等到探子亲口告诉她才敢相信。
江逾白回到房间。
阿九迎上来道:”公子,东西到了吗?“
“没有。”江逾白甩掉身上的衣袍,换上干净的睡袍道:“刚靠近热泉,我就感到暗中有人盯着,临时假装是在热泉沐浴,回过头却发现是霜飞晚,可我明明只听到一个人的气息。”
“霜少主有没有可能隐藏武功?”阿九道。
“应该没有。”江逾白说了方才的情形,半晌才听到阿九不可思议道:“公子,原来你有这种嗜好,喜欢美足。”
“……”江逾白怒道:“这是你应该关注的重点吗?”
“是是是……抓脚不是重点,重点是公子在试探霜少主之余,还有关注到她的脚柔若无骨。”
“你闭嘴,狗嘴吐不出象牙。”江逾白躺到床上,默默用被子遮住脸,后悔跟阿九说实话。
阿九熄掉灯,边走边摸着头道:“幸好霜少主没有脚气,万一脚气多煞风景……估计以后坐一起吃饭都有阴影。”
江逾白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却不由自地把双手伸到面前。
自然没有任何味道,却忘不了那冰冷入骨的触感,总觉得冷不是只她的一双玉足。
是她荒芜又苍凉的内心世界,想要给她更多的温暖,却不知如何给予她才会接受,以至于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