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要是家里长辈不知道的情况下,两人就走到了一起,那可是要被戳脊梁骨,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的。
别管怎么破四舅,依旧破不了心中的枷锁。
王树在这里又没个长辈,自然就得郭通来出面了。
临出门的时候,二丫还不放心的又往口袋里塞了十块钱,说以备不时之需,最好能一口气定下来。
可郭通找人打听的说媒流程不是这样的啊,难道不应该是,就算双方都同意,也得再二再三的上门去一件一件的说吗。
哪有一口气合成的道理啊,那样不显得太急了吗。
不过也是活久见了,二丫还是头一次眼睛不眨的这么大方啊,自己可得把事给她办好了。
两家离得也不是太远,多走几个胡同的事。
很快,郭通就来了张秀秀家。
一看住的也是四合院,便露出了一丝笑意,不知道她这个四合院是不是也和自己那个四合院一样事儿多。
跟人一说自己是来找张秀秀父母的,几个邻居也有轧钢厂的工人,自然认识郭通了,赶紧给迎了进去。
热情的应付完几个邻居之后,郭通才见到了张秀秀的父母。
四十多岁,满脸的沧桑,右腿小腿以下截肢。
也是生活不易啊。
“郭副主任,您喝茶。”
“谢谢。”
张秀秀倒了杯茶,就回里屋待着去了,这是‘规矩’。
出来倒茶,是上自己见一面,看看人,回屋里去,那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呵……
郭通笑了笑,聊了几句,便要说事了,“伯父,我今天主要是为您女儿的事来的,不知道您是个什么意思。”
“毕竟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总得成个家不是。”
郭通没叫张秀秀的名字,那样显得太不尊重了。
“唉……”
本来聊的还好好的,张父一听这话,叹息了一声,便吧嗒吧嗒的抽起了旱烟,没有往下话。
这事儿,他也听闺女和她娘提起过一句。
而他们院里也有不少厂里的人,打听打听,张父也能知道不少的事情。
男方是保卫科的队长,一个月二十七块钱工资,姐夫更是厂里的二把手,可谓是前途光明。
家里虽然是乡下的吧,可也兄弟好几个,用不着老三出力,听说还正准备把户口调来城里。
这些事都是听厂里的妇女说的。
要搁以前闺女能找到这么一个好人家,张父哪会有什么二话,只要对闺女好就行。
可现在家里都指望着闺女的工资养家呢,一个儿子还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这要是嫁人了,家里还怎么过下去。
一听闺女说不嫁人了,等着弟弟回来,张父心里也难受的很,怪自己拖累了闺女。
要是寻常人家,女儿十八九二十左右就该嫁人了,哪像自己闺女一样,二十三了还没人敢上门提亲,再拖下去可就嫁不出去了。
现在来说亲的还是一个有前途的小伙子,张父心里也是意动的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