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刚还和颜悦色眉目懒惓,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江离,突然遏制住了沈清宜脆弱的喉咙。
他周身散发的寒气不断往上冒,眼神也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肃杀。
他盯着沈清宜的眼睛,半点也不带怜惜,手上的力道就这么越收越紧。
只要他再多用两分力气,沈家今日就可以为沈清宜准备葬礼。
江离面无表情,那双如寒潭般幽深的眸子,眼下一片冰冷肃杀。
沈清宜被他掐得脸和脖子都涨红起来,她本能的想要掰开他的手指,江离却不为所动。
沈清宜呼吸艰难,只觉得视线都有些模糊泛白。
江离冷冷地盯着她,“沈家丫头,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我太纵着你了,让你以为我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让你以为在我面前什么都可以说。”
“谁给你的胆子提他?”
他表情不咸不淡,问话时的语气也是那样云淡风轻。
但沈清宜的生死,就在他一念之间。
此刻的他掐死沈清宜,就犹如掐死一只蝼蚁。
他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摸了摸沈清宜的脸,“你知道上一个在我面前提他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吗?”
沈清宜:“……”
又是这种台词,能不能换一下?
她都听腻了。
她用鼻子想都知道江狗贼的下一句是什么。
果然,江离哂笑一声,道:“已经死了,尸体的骨肉被拆分出来,喂了我院里养着的那只银狼。”
“就是不知道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它会不会吃不习惯。”
沈清宜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现在做不了表情。
不然她可能会忍不住翻白眼。
变态不愧是变态,杀人分食骨肉也就罢了,还得考虑狼吃不吃。
不是,他就不能考虑一下,被杀的人也不想让自己的肉喂狼吗?
沈清宜懒得再挣扎。
反正死不死的她都要去历劫。
她也懒得活着应付江离这么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