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付辕驿眼中的光明明灭灭的,好像下一瞬就要完全熄灭。
付辕驿喃喃自语着同一句话,然后慢慢向林瓷靠近。
林瓷下意识地后退着。
付辕驿看着她抗拒的姿态苦笑道:“可是我后悔了。”
“我后悔了,小酒儿。我本来就应该和你是夫妻的,不是么?”
林瓷后退,付辕驿就靠近。
她退一步,他便进一步。
“付辕驿,别自欺欺人了,我们不是夫妻。”
直到把林瓷逼近一个逼仄的墙角,林瓷才伸出手抵在他胸膛上。
“付辕驿,没有规定我必须要等你,等你后悔然后再和我在一起。付辕驿,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没有时间倒退。”
付辕驿那双眸子完全黯淡了下来。
就像夜空中的星子坠落。
“可是我道歉了啊,我也尽力弥补了啊。”付辕驿跪在床上,双眼通红的看着林瓷,心痛的表情就刻在脸上,任谁看了都不忍心。
“小酒儿,我也解释了,那是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人一辈子不可能不犯错的,你要给人改正的机会啊。
你不能一次就判我死刑啊。我现在改的很好,你看看我好不好?你看到我在改了吗?”
兜兜转转,他们的关系,他们的纠缠好像又回到了原地。
林瓷有些头疼。
这些话她说了很多遍了,可是每次发生争执,付辕驿还是要问,她还是要继续说一遍。
就好像她说的这些话,每次再吵完架之后,付辕驿就会自动抹去这段的记忆,当做听不见一样自欺欺人。
林瓷突然有些心累。
她不想解释了。
她松开了抵在付辕驿胸膛的手,抬着眸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付辕驿发疯。
付辕驿很害怕林瓷此刻的表情,双眼空洞,表情麻木。
就好像……怜悯的看着他自欺欺人,看着他爱而不得。
就好像……她真的不在乎自己了。
自己再也不会引起她情绪的任何波动。
“你别这样看着我,小酒儿,你别这样看着我……”付辕驿的声音有些颤抖。
“小酒儿,你回答啊,你打我,骂我,我都受着,你不能不给我机会啊!啊?”他握着林瓷的双肩,发出一声嘶吼。
林瓷身子被付辕驿摇晃得厉害,她有些想吐,可依旧是那副表情。
付辕驿感到一阵绝望。
他将头抵在林瓷肩膀上,整个身体笼罩在一股巨大的悲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