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放开我,躺着休息一下。”沈棠淡淡地再说。
叶仲文摇了摇头:“放开你就跑了,我不能放开。”
沈棠怔住,全然无所谓地说:“那随便你吧,我不和醉鬼计较。”
此时,窗外夜景正好。
客厅里没开灯,只有一盏落地灯亮着。
昏暗灯光中,叶仲文眼神一半迷离一半清醒,眼中的情绪没了平日的冰冷,全是挣扎。
他微颤着声音:“不分开了,好不好?”
听到这话,沈棠脑中突然嗡嗡作响,头皮也跟着发了麻。
理性令她立马拿出理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叶仲文眼角悄然划下一颗泪,闭了闭眼,无力地叹上一口气,似是放弃了所有的抵抗,轻声说:“回到我身边,我们不要再闹了。”
沈棠瞳孔颤了颤,心想他真是喝糊涂了,不悦地质问:“叶仲文,你把我当成谁了?”
叶仲文胳膊用力箍紧她:“沈棠,你凭什么敢这样对我。你这个无情的女人。”
沈棠狠狠怔住,用力挣扎了几下:“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
“叶仲文,你放开。你现在这样多可笑你知道吗?”
“谁敢笑我,给我站出来。我弄死他。”
“叶仲文,你方才是在求我吗?”沈棠用话刺他。
果然,叶仲文神情一震,手上的力道跟着松了松。
“我可以当作你喝多了,所以失态了。你方才那些话我也不会当真。”沈棠继续冷冷地说,“我不会蠢到以为,你喝醉是因为我,更不会以为,你是真的不想和我分开。”
叶仲文抿紧了唇,嘴角都在颤抖。
“我清楚,对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你身边的一个物件。这个物件是你挑选回去的,你用着很是顺手。所以,你现在的负面情绪全是因为你不喜欢突然少了这个物件的感觉。”
叶仲文闭着眼睛:“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是一个物件。”
沈棠冷笑,“是吗?恕我没办法理解你的言行不一。”
“跟我回家。”叶仲文语气请求,“你可以提要求,我们重新谈,我尽力满足你。”
“我不要。”沈棠断然拒绝。
“你说什么?”叶仲文眼神一沉。
“你听清楚了,我不要。”沈棠没有半点犹豫,“叶仲文,你这个招数对我没用。硬的不管用,你就来软的是吗?为达目的,你真是能屈能伸啊,连叶大少爷的骄傲都不要了。”
闻言,叶仲文似是酒醒了,箍着她的手跟着放了开来。
“是我唐突了,演技过于拙劣了。”他眼神自嘲地看过去,说。
沈棠从沙发边缘起身,背对着他。
“醒醒酒吧,不然再失态下去,你又要怪在我头上了。”她冷冷说。
叶仲文眼底布满血丝:“你可以不用管我。”
“我让你进来休息,是不愿意让人看叶家笑话。”沈棠回,“我不知道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喝这么醉。但希望你搞清楚,这里不是你发泄的地方,我也不再是你逃避现实的避风港。
“在我这里,你再也得不到安慰,也没人能给你包扎伤口。方才那些话,我一句也不会往心里去。你不想要放开的,不是我,而是你的面子和控制欲。马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再坐一下就回去吧。”
说完,沈棠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她呆若木鸡地坐在床边,想起上次在羽园,他是怎么利用她泄愤,又是怎么羞辱她的,心里仍像被针扎一样疼。
清醒了几分钟,她再出来,客厅已经空无一人。
她发了消息给马克。
马克开着车,见叶仲文坐在路边花坛边缘,赶紧停下车,飞奔到他面前。
马克贴心地给他披上一件外套:“少爷,上车吧,酒后吹风,明天头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