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卑微的要求都不肯答应,为什么每个人都要和他作对。
越想越气,越想越怒,渐渐的鹤云山的双眼染上一层赤色。
没有再有所顾忌位于高空的仙鹤双翅一展,随后用血色的双眼紧盯下方渺小身影径直俯冲而下。
既然不让他活的话那大家都别想好过,就算是死他也要带着那人一同共赴黄泉。
“砰”
血肉飞溅,半边翅膀被炸的粉碎,一层血色从天空蔓延开来。
顿时鹤云山有些错愕的看了看自己左边空荡荡的翅膀,明明只差一点的,明明只差一点的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多坚持坚持。
“碰,碰,碰。”
极速坠落的仙鹤把数栋街道上的商铺砸的粉碎。
趴在废墟中的鹤云山艰难的抖了抖仅剩的右翅,但高空坠落的伤势再加上身体上撕裂般的疼痛起身已成了奢望。
调动所剩不多的力气他抬起头血红色的双眼紧盯不远处的少年,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仇恨。
顾念安站在原地看了一眼废墟中的仙鹤略微皱了皱眉,看来那些变异的朱果还得再想其他办法测试才行。
就连一般的小妖都承受不住其中的药性,换人来的话可能下场会更惨,而且还起不到实验的作用。
略微沉吟片刻后顾念安身影化作一道淡蓝色流光瞬间消失在原地,此处闹出的动静太大,是时候该离开了。
至于那头妖物它的死活与自己无关,像这种全身沾满冤魂的恶妖自己没有亲自动手砍下他的头颅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如果这次他还能活下来,那更好,下次见面自己不会手软会直接送他下去给那些惨死在他手上的生灵道歉。
“咳,咳,咳。”
一丝丝暗红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淌下,杜玉名扶着墙角一步一步艰难往前挪动,自己还不能死,起码在杀了那人前不能死。
只有那人死了齐恒道长才会安全,只有那人死了玩弄自己情感,玩弄已死之人的罪孽才会消失。
“吱呀”
房门打开,齐恒老道快步跑到即将摔倒的杜玉名身前一把将他扶住“杜小哥,你怎么搞成这样,不是说过让你小心些的吗。”
“道…~道长你要小心些,有一个很恐怖的人在追查你的下落。”
咬着牙说完最后一句话,杜玉名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昏了过去。
“找我”
“恐怖的人”
“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手忙脚乱的把已经昏迷杜玉名扶到小屋床上躺下,齐恒老道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按在青年的脉搏上探了探。
只是刚刚接触到青年的脉搏他整个人顿时一惊,杜小哥的手腕冰冷的吓人,而且怎么脉搏没了。
又耐着性子仔细感应片刻,嗯,脉搏还有,但几乎已经微不可察了,紧接着老道又把右手放在青年的鼻息处探了探。
这…~这…~这鼻息怎么也快没了,这倒是如何是好啊。
唉!也怪自己当年没有好好学医,要是师兄在就好了,以他的医术一定是能想出办法的。
默默的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青年,齐恒老道犹豫片刻还是赶紧往门外走去,既然人情已经欠下了那又何妨再多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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