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谨廷拉着莫颜齐往回走,根本不理会任长鸣的抱怨。
“这小子,之前像个不近女色的禁欲和尚,现在倒好,老房子着火,没得救了。”
他拖着长音,转身往回走。
“任长鸣这人嘴碎得很,他说什么,做什么,你可千万别信。”费谨廷气呼呼叮嘱。
“嗯。”莫颜齐淡声应道。
“他那人没正行,你离他远点。”
“嗯。”
“你怎么老嗯嗯的?”
费谨廷心里不满,以为她在敷衍自己。
也不怪莫颜齐耳朵尖,刚才他俩躲在一旁说悄悄话,她隔了不远,虽然只听了个大概,可她脑子活呀,心里那么一琢磨,可就都串联起来了。
男人之间的话题,落到一个姑娘耳朵里,本就听得心惊肉跳,面红耳赤,再加上任长鸣那番花心快餐的说辞,难免让她热血澎湃,恨不得冲上去跟他辩论几句。
只是碍于费谨廷的面子,好容易才压下去火气。
这会儿他重新提及,莫颜齐心中不耐,只能嗯嗯啊啊地应付。
费谨廷拽着莫颜齐的腕子,这姿势暧昧不足,禁锢有余。
莫颜齐抬手挣脱,往前走两步,拉开两人距离。
她扭头一笑,说道:“任长鸣那人一瞧就不是个好人,我会离他远远的,少说话少来往,坚决不会被他带坏的。”
莫颜齐意味深长一笑,索性抢先一步,堵住费谨廷的嘴。
她态度跨度有点大,费谨廷一下愣住,往回找补道:“过分疏远倒也不至于,毕竟都是亲戚,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闹僵了反而不好。”
“你跟他是亲戚,我可不是。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专克渣男。最好他现在就祈祷,以后别落在我手里,否则,我对他可不客气。”
她发狠握一下拳头,仇恨的小火苗在眼睛里燃烧。
费谨廷瞬间领会,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本意只是给她提个醒,没想到还激起了男女之间的仇恨。
万一以后他俩见了面就像斗鸡一样互掐,那可就热闹大发了。
“长鸣这人也没那么不堪,花是花了点,跟他小时候成长经历有关。他爸漂洋过海去镀金,他妈跟去陪读,却把他扔给爷爷奶奶照顾,直到他上中学时,才一家团聚。他之所以爱情淡漠,流连花丛,大概是小时候缺乏安全感,造成的情感障碍。”
费谨廷试图往回找补,一边说一边按下电梯按钮。
莫颜齐却是轻笑一声,“所以,你想说什么?”
他愣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他那人嘴欠,但心眼也不算坏,你离他远点就行,没必要一见面就戳他心窝子。”
莫颜齐撇撇嘴,“嘴欠倒也不算什么,只是那句男人如大厨,女人如菜肴,实在是太渣了。哪个姑娘听了,不得骂他几句。”
这话一说出口,费谨廷当即愣在原地。
原以为俩人偷偷摸摸的悄悄话,结果还是被人偷听了。
关键他还不能生气,否则就是恼羞成怒。
他心里叹一口气,委婉解释道:“就算男人如厨子,但每个人对自己的要求,也是不同的。有人致力于烹个小菜,有人却梦想着做大菜。”
这说法,新奇有趣。
莫颜齐眨眨眼,好死不死,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追问道:“那你呢?你准备烹饪小菜,还是做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