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并不平坦,充满了坑洼和乱石。
两人在地上翻滚着,每一次滚动都伴随着身体的撞击和疼痛。
他们衣服被磨破,头发散乱,脸上也沾满了泥土。
在激烈的扭打中,两人腰间悬挂的长剑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颠簸,悄然脱落。
此刻,他们无暇顾及剑,纯粹依靠拳脚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周信的拳头如雨点般出击,每一拳都带着他的愤怒和决心,
卢文廷则巧妙地躲避着攻击,同时不断用脚、肘、拳反击。
他们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与泥土混合在一起。
团长孙力了解卢文廷,坐在一块大石上笑嘻嘻看着,
他不发话,手下将士当然不会动。
东连军将士看热闹,周信手下更不会动了。
这倒是奇葩,两军打仗变成了双方主将互殴,各自手下在一边看戏。
过了一会,两人都是鼻青脸肿,力气也使得差不多了,打不动了,各自躺在地上呼呼喘气。
却听卢文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甘心给那个牙将断后?”
周信豁出去了,不装了,
“本将乃车骑将军周信,跑掉的可不是牙将,那是我军主将包庆良!”
卢文廷一骨碌坐起,高声大骂:“包庆良骗我,原来想逃跑”
跟着手指周信,嘿嘿一笑,
“他命令你断后,就是想让你死啊!”
周信坐起来,好一会才说:
“身为下属,责无旁贷,我不怪他!”
卢文廷哈哈大笑,“好,这话对我胃口,愿意投降吗?”
周信低头不语,其实形势很明朗,他手下这三百人已经被东连军围住,没有逃脱的可能。
卢文廷拍拍他的肩膀,
“有时候,人不能太聪明,还是老实点好,包庆良带走的那两百人,估计没有活的了”
周信一下跳了起来,“你们不是没有追赶吗?”
卢文廷冷笑一声,“本将没有追赶,不代表别人没追赶,
我军另外一个团已经在芦花荡布下天罗地网,包庆良不可能跑出去。
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投降,二是向南边跑,而路的南边是深不可测的沼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