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行此刻的心,才像正被用力的扎着,林雪竹没有看他,眺望着远方。
“小姐。”他像从前一样唤她,但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可是挑破什么,戳开什么。
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又何尝不是一种凌迟呢?
“小姐,所以你这些天这样是因为那天吗?我出现在朝堂上。”
“知道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问?”
是啊,有答案了,为什么还要问。
暮行苦涩一笑。
很多事情,他明明早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见过傅礼对小姐的,傅珩对小姐的,甚至自己对小姐的。
明明爱是不求回报。
可他知道自己不是圣人,不可能留下一封信就离开。他骨子里,还是那个人。
那个从小便被培养成是储君的男人。
“小姐,如果你问我就会说。”
“若你不说,我便不问。”
他是渴望她的。
渴望她的问,她的怜,她的笑,她的泪。林雪竹不愿意看他这么拧巴:“说吧。”
将暮行从火炉上救了下来。
“其实要说也很简单,我是朝洲人,朝洲储君。”
“本名我早已忘却了,家仇国恨,我当时才选择帮了傅珩。”
见林雪竹无甚惊讶的表情,他那一点储君的傲气又被搓磨了:“小姐,你早就知道了?”
林雪竹没有看他:“从你放那些烟花开始,或者更早。”
暮行那点不为人知的秘密,其实在她面前,马脚毕露,毕竟他才二十岁。
是啊,他才二十岁。多么年轻!
感情也明显的烫人,言语也从不拐弯。
暮行又生出一股子自卑来了,他也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留下,又哪里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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