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竹林。
刘沙河李秀宁并肩而行。
李秀宁穿了一身素色男装,手持折扇,仿若翩翩公子,温文尔雅,气度非凡。
“一别小半年,刘兄风采依旧!听说你已经成婚了?却不知道嫂子是何等模样。”
“他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小丫头吗?那她一定很特别了。”
他的话语里带着无尽的宠溺,让一旁的李秀宁感到错愕。她认识的刘沙河可不是这样的人,她到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能让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男人会变得如此温柔。
她问:“难道在你眼里秀宁也是陌生人吗?还是你的夫人太美,打算金屋藏娇?”
“当然不是。秀宁你自然是我刘沙河的朋友。只是她乃异域之人,不习惯我们中原的生活方式。不说她了,秀宁你约我出来,可是有事?”
“你我朋友,非的有事才能相见吗?走吧,前面我备了薄酒,就算为刘兄归来接风。”
果然,转过前面的山路,一座凉亭进入眼帘。亭中有一女侍,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
“刘兄请!”
刘沙河点点头,跟着李秀宁进入凉亭,她一摆手,身侧的侍女欠身离去。李秀宁倒满酒,举起酒杯。
“第一杯酒,祝贺刘兄凯旋而归。”
刘沙河举杯道:“感谢李小姐还挂念着我。”
李秀宁干掉杯中酒,又倒了一杯。
“这第二杯酒,我感谢刘兄对凤儿的照顾。”
“这也是应该的。”
李秀宁又倒满,举杯站起来。
“这一杯酒,我祝贺刘兄新婚快乐。”
看着李秀宁笑吟吟的眼睛,刘沙河干了杯中的酒,目光远眺,郁郁葱葱的林木遮挡了山路。在更远处,山色与天浑然一体。
“刘兄在看什么?”
“看着大好河山。”
“可惜,至尊迂腐,总是想着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退兵的事你听说了吗?”
“我听说了,比我想的要稍微好点,我以为他会割地赔款来着,呵呵!”
“有啥区别,放弃对各藩属国的控制,不就是将利益拱手让人?”
“秀宁你应该这样想,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放弃的利益,我们再打回来就是了,到那个时候,让他们连做属国的机会都没有。我还听说,大理段正明已经称帝了,你说你们的隋王杨广怎么想,猫啊狗啊的都能做上皇帝,他为什么不能?”
“你的意思是?”
“只怕这个天下共主时日无多了,他一死,神州必将大乱,这也是铁木真最想看到的结果。”
“听君一席话,茅塞顿开,刘兄之远见,秀宁拍马难及。”
“非是我远见,而是当局者迷罢了,秀宁的心思在李家,在朝堂,却难以看到朝堂之外的局势。”
“真可惜,我原以为此次归来,李兄会入仕的。”
“呵呵,封侯非我意!我是个不愿意受约束的人,也不会对任何人去妥协。”
我想要的自已会去取,你不懂的。
李秀宁举起杯交给了刘沙河,然后端起了自已的杯子。
流沙河道:“世间纷纷扰扰的事,不如李小姐这杯酒。”
“呵呵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我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