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追悼会重新见到江瑾瑜起,他心思在她身上就没变过。
不光脑子里是,梦里也是。
脑袋里是她穿衣服的模样,梦里头是她脱光的十八禁的样子。
“喂。”他哑哑叫了声,像是小狗的低吠。
江瑾瑜回神,她此地无银的又理了理身上的毛衣,人朝着日料店过去。
“在呢。”江瑾瑜说。
“你又玩我。”他重复了一遍,不过这次声音小了些,听着也不觉得有多激动,就平平的,有些低落。
“没有。”她慢悠悠地回,人说话一慢,再加点语气,就有种天然的给人的信任感,似是被冤枉,“怎么玩了?”
“你……”黄天哑声。
说实话,江瑾瑜这问法,让他也怀疑自己是否是听错了。
可——
可他又对那事太熟了,又怎么会出错?
“什么事啊?”江瑾瑜问。
她把话转走了,留着黄天一个在原地画圈怨念着。
黄天话梗在喉咙里,说了难受,不说也难受。
江瑾瑜若能像个平常人该有的样子倒好,她现在这样装聋作哑的,真要他拳头打在棉花上,没处说理去。
他闷了半天,憋出句:“没事,想问你在干嘛。”
“打电话问?”
江瑾瑜这一问,要他耳根子都红了些。
他声音低着:“消息你都不回,还能怎样。”
真是太委屈了。
江瑾瑜被他这句逗得发笑,她笑了好一阵,要电话那边的黄天又羞又臊。
他耳根子红得更厉害,有些恼羞成怒,声音又大起来:“有什么好笑的!”
是啊,有什么好笑的?
不过她似乎是好久没这么笑过了,也没什么事值得她笑的。
江瑾瑜擦了擦眼角,说:“你发吧,我看到会回的。”
“真的?”
“嗯。”
电话那边,他喉结滚了滚,过了半晌,说了句让自己都觉得意外的话:“那我能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