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
牧青瑶蹙眉道:
“售卖军弩,这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国之重器如果始终外流,大厦将倾。”
“乌家也有不少军弩,没准黑风寨的这批货,是红莲教要的东西。”云缺道。
“贩卖军弩非同小可,回到皇城我会禀告陛下彻查此事。”牧青瑶沉声道。
“大晋多说有些蛀虫,一时半会的又垮不了,郡主还是多想想自己的小命为好。”云缺调侃道。
牧青瑶绷着的小脸儿立刻泄了气,道:
“我知道了,回到皇城之前我不会节外生枝多管闲事。”
“这就对了,拖油瓶要有拖油瓶的觉悟。”云缺笑道。
牧青瑶气得咬起小虎牙,像极了一只卷缩在被窝里的猫儿。
“不过这次的闲事,我们不仅要管,而且管定了。”云缺把玩着军弩,嘴角上扬,笑得古怪。
一看到云缺那种招牌式的坏笑,牧青瑶就知道云缺有了坏主意,这次不知谁又要倒霉。
尽管云缺的坏笑一点都不英俊,但看在牧青瑶的眼里,总会感到一种安心。
“坏人。”
牧青瑶轻若蚊蝇般呢喃了一句,裹紧被子继续睡觉,很快进入梦乡。
不知从何时开始,小郡主只有云缺在身旁的时候,才会睡得安稳,睡得踏实。
虽然也会有噩梦,但醒来的时候不再害怕,也不再迷茫。
天亮后,云缺找到常威。
开门见山,将军弩直接扔到桌子上。
常威的脸色变得精彩起来,一张大脸憋得通红,有气难出。
最后常威叹了口气,道:
“云兄弟啊,这笔买卖是要命的买卖,你别参和了,到时候我能分到多少银子,肯定有你一半就是了,我说话算数。”
云缺道:
“不知大当家这笔买卖,能赚多少。”
常威比量一根手指,咬牙道:“一千两!分你五百两!”
“才一千两啊,不算多,不知一把军弩价值几何。”云缺道。
“成本至少一千两往上,黑市交易的话,价格还要翻倍!”常威如实道。
“两千纹银一把弩,一百把的话,就是二十万两,有了二十万银子,大当家可以去皇城买座宅子当一辈子员外了。”云缺笑道。
常威听得连连苦笑,道:
“这种货,买家和卖家都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赚个运费已经不错了,哪敢打这批货的主意。”
“多久能有一批货。”云缺问道。
“有时一个月,有时两三月,不一定。”常威道。
“卖家和买家都是谁。”云缺问道。
常威为难起来,支吾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