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怎么说,阎行到底是胜了,也没有傻乎乎去追击,这一仗让刘辩和徐晃都很高兴。
而且联军那些人倒也说话算话,真的派人将柴送到了南城外,顺便还将一个月以来攒下的尸体清理干净。
刘辩在城墙上从头看到尾,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他们中计了!
刘辩想要胜利,打败联军不是关键,他们也不可能打败联军,只要拖到春季到来联军内讧就行了。
如今眼见春季已经不远,可联军忽然将那些在长安被灭门的世家全部推了出来送死。
真是一手漂亮的借刀杀人!
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掌握不了主动权,就算机会放在眼前,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双方将柴草交割完毕,刘辩叹息一声,快步走下城墙找到徐晃,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徐晃听完并没有感到紧张,只因他从一开始便没有指望联军产生内讧。
法正的计策固然巧妙,但徐晃是个军人,他明白一个道理:如果想要依靠战争来获取某些东西,在战场上打死对手永远是最快、最好、最稳妥的方法。
法正想让刘辩赢,但徐晃自始至终都想的是让联军死。
“陛下,万人之战,所争者无非士气而已。连续攻城月余却没有战果,对方士气已失,我等只要坚持下去,必胜。”徐晃安慰着刘辩。
可刘辩心中依旧有些惶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明白到底在担忧什么,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丝毫头绪,只能将担心归咎于那个男人惊人的手段。
草草和徐晃连聊几句之后,他便起身离去。
柴草虽然拿到了,但如何分配还是个大麻烦,需要他亲自处理才行。
而送走了刘辩的徐晃也没闲着,如今自己想要让联军统帅变苯的计策显然失败了,他需要另一条取胜之策,一条他从一开始就在计划的计策,一条只有他亲自出手才能完成的计策。
入夜,徐晃命人杀了一条狗,叫来了自己的得力手下方悦,甚至还不知从何处翻出来一坛酒宴请方悦。
府衙之中只有两盏昏黄的油灯,灯火忽明忽暗跳动着。
酒过三巡,方悦放下酒盏抢先开口:“将军,您说吧,要我做什么?”
灯火左右摇摆,徐晃闻言看着方悦却怔怔出神,他没想到方悦竟然看穿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