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兰阿第三次喂她的时候,李朝朝便不再推拒,顺从的咽下。
接下来,那碗粥,包括粥里的梨,都被迦兰阿嚼碎,喂给了她。
他熬药的时候,没有药杵,便用筷子,一点一点将药捣碎,汁水过滤了出来。
他将药材放进锅里,添柴生火,熬了一个时辰。
迦兰阿熬好后,就用灰将火熄了。
山林怕山火,不管是谁,都不要心存侥幸。
要很苦,李朝朝从小就怕苦药,现在没了意识,自然更是很难喝下。
迦兰阿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黑漆漆的药。
确实很苦,他含着李朝朝的唇,将药渡了进去。
苦……
李朝朝舌头拼命抗拒,挣扎。
迦兰阿被她无力的推拒着,他不为所动。
将药用舌头推着进了她嘴里,逼着他咽了下去。
一口一口,李朝朝昏睡的眼里流出泪水。
要是她醒着,肯定会哭着,软声说他欺负人。
迦兰阿的舌头被咬了,李朝朝没有什么力气,不是很疼,牙齿咬在他舌尖上的时候,有种酥麻,还有其它说不出的感觉。
他觉得,心口莫名发热,酸胀的疼。
听到她抗拒不想喝药,发出的哼唧哭腔,迦兰阿察觉,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欲。
将药喂完。
迦兰阿到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风云变化,天黑了下来。
他身上同这冰天雪地般寒冷,没有一丝人气。
李朝朝醒来不见迦兰阿,头痛喉咙又肿胀,发出的声音很小很小,她哭着落泪,“南枼,你去哪里了,我好怕……”她的声音太小,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可迦兰阿听见了,他迈着腿,要回去,却因为站立太久,腿早已冻僵,一下子跪在了雪地里。
“南枼,我好怕,好难受……”李朝朝的声音特别虚弱,沙哑的不行,她泪水流在嘴里,尝不出味道。
洞门被打开,迦兰阿身上带着冰雪寒气。
李朝朝见到他,紧绷地心放松了下来,
“南枼,南枼……”她低声唤着迦兰阿,声音似是魔咒。
迦兰阿将洞门风寒,他问:“饿吗?”
李朝朝摇头,“你穿这么薄出去,肯定很冷,你快躺进来,我身上热,给你暖一暖。”
迦兰阿摇头,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