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骆左手五根手指犹如没有骨头一样缠绕在了一起,像是编了一截麻花辫,当然,他现在不是人,他的手指里也没有真的骨头,但是看到他手上的造型,檀玄彻底呆住了。
「怎么样,认得这个手势吗?」颜骆笑着问道,一双小眼睛略有浑浊,其中还有光点闪烁。
檀玄没说话双手一扣,很快弄出一个和颜骆同样的手势,而且他还是双手的。
「你们这是……」
一旁的萧笛和汤淼看得迷糊了,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怪不得能被老夫子收为弟子,只凭这一点,我就远远不如你。」
颜骆摇了摇头,用右手将左手的五根手指拆分开。
檀玄一抖手,双手的「辫子」自动解开,然后语气和眼神同样冰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个?」
颜骆微微一笑,「现在能否和我去书房一叙,有些话……」
颜骆看了眼萧笛和汤淼,摇头不语,但是其中的意思却表达已经很清楚了。
「带路。」檀玄面无表情的说道,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颜骆,像是要把他看透似的。
「随我来。」颜骆转身走向右侧的房间,房间内瞬间亮起了灯。
「你们在这里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老公。」
萧笛一把拉住了檀玄的手,低声问道:「老公,那个手势有什么说法吗?」
「那是我师父平时活动筋骨时常做的手势,我以前经常用此来锻炼手指的灵活度,他怎么会这个,我一定要和他问个清楚才行。」
萧笛看着檀玄的眼睛微微摇头,「他诡计多端,你不要上了他的当啊。」
檀玄摇了摇头,「这个手势我和我师父从未在外人面前展示过,他能摆出这个手势,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一定和我师父有关系。」
「那你一定要小心。」萧笛没有阻拦檀玄,只是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担心。
「你放心吧,没事儿的,你们先在那边坐一会儿。」
檀玄拍了拍萧笛的肩膀,转身去了颜骆进去的那个房间。
檀玄刚进门,身后的门便自动关上了,不过&nbp;&nbp;檀玄没有任何反应,因为他的目光已经被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画牢牢吸引住了。
确切的说,墙上挂的不是一幅画,而是半幅。画被火烧过,烧的只剩下了下半部分,而且过火的痕迹已经遮住了画卷的大部分,画中的那道背影已经面目全非,不过檀玄依旧认出了画中那人是谁,因为画中那人腰间悬挂的酒葫芦此时正挂在他的腰间,天下的葫芦千千万,但是这个葫芦世间独此一个。
檀玄朝着半张图像深鞠一躬,而颜骆的生魂则是点燃一炷香插到了画像前的香炉里。
「你到底是什么人?」檀玄低头看着颜骆问道,声音不大,但是却包含了说不尽的寒意,一双眼睛寒光闪烁,看着对方的眼神何止是质疑,更像是要置对方于死地一样。
「我说我和我师出同门,你信吗?」颜骆似笑非笑的看着檀玄说道。
「我信,我信你姥姥!」檀玄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巴掌将颜骆扇飞了出去,等颜骆刚像一溜烟似的站了起来,檀玄已经冲到了他的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腰,手指在他腰间一扣,接着手臂一扭,将颜骆头下脚上提了起来,然后像打夯似的,将他重重掼在地上。
「啊!啊……」
颜骆完全没有想到檀玄是一言不合说动手就动手,打得他一点防备都没有。现在气门被制,他别说还手反抗了,就连脱身都做不到。
「檀玄,你放下我,我有话说……」
「你有话就说呗,我又
被拦着你。」檀玄嘴上回应着,手上却没有半点停顿,而且力气不减反增,打得咬牙切齿的。
「你住手,我是你师兄,你不能对我这样无礼。」
「你放屁,我还是你祖宗呢。我师父就我一个徒弟,开山关门都是我一个人,你算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撒谎也不打好草稿。」
「我跟随老先生多年,虽未拜师,但是我一直在心里将老先生视为恩师,我们真是同门,你快住手,我昨日刚吸收阴气,尚未完全消化,经不起你样折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