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有信仰的,只是有的人信奉鬼神,有的人信自己,还有的人信金钱,而檀玄的信仰就是他的师父,一个在他心里比神还要神的人,哪能允许别人诋毁。
檀玄一拳打中颜骆的脑袋,将颜骆打得翻到在地,檀玄上前又是一脚,将颜骆踢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墙上。
「呼……」
檀玄喘着粗气,不是累的,而是心中气愤难平,几次深呼吸,依然没有完全将气息平复下来。
颜骆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嘿嘿阴笑道:「怎么不打了?你不是火气很大么,把你老家的本事拿出来,让我看看老东西收的徒弟到底几斤几两。」
「如你所愿。」
檀玄弓步上前,一记冲天炮打在颜骆的下巴上,然后紧跟上前,一套势如破竹的迅猛拳法在颜骆的身上施展了出来,颜骆犹如一个人形沙袋,只有挨打的份儿,根本没有反击。等檀玄收起拳头时,他已经像被打散了似的,瘫倒在了地上。
檀玄对着颜骆狠狠的甩了几个耳光,将他那张老脸扇得满面红光,皱纹都给拍散了,然后一把将其扔在地上,一脸不屑的说道:「就这点能耐,你也配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你敢对我师父出言不逊,如果你是个鬼,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可以让你魂飞魄散了。」
说着,檀玄又在颜骆的肚子上踩了一脚。
「啊……」
颜骆呻吟了两声,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看着檀玄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檀玄又皱起了眉头,冷冷的看着颜骆,因为颜骆此时的笑声中底气十足,完全没有受伤的意思。
「这就是你说的不客气吗?」颜骆吐了一口血水,然后一脸鄙夷的说道:「匹夫一怒,尚可血溅五步,你这一怒,就只是让我鼻青脸肿吗?刚才那**拳是那老东西教你的?娘们唧唧的,是他教的不行,还是你把力气都用在外面那两个小娘们儿身上了?」
檀玄眉头松动,不屑的哼了一声,「少在那装神弄鬼的大言不惭,我有没有伤到你,你自己心知肚明,别以为弄点移花接木的小把戏我没看见。如果不是杀人方法,现在我已经让你死了几个来回了。」
「是吗?那我还要谢谢你不杀之恩了呗,」颜骆又是嘿嘿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从散落的棺材找找出一件黑袍套在了身上,瞬间就变回了檀玄在酒火中见过的那个形象,只是这次脸部情绪了一些。
「你怕杀人偿命,可是我不怕,没想到你和那老东西一样本,竟然送货上门了,现在我照单全收,你们也就没什么活下去的价值了,我先让老东西体会一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吧。外面那么多坟,等会儿我帮你们挑一个位置不错的,算是刚才对我尽心尽责的守护的回报,同时怎么也是同门一场,我也尽尽同门之谊。以后这一脉我就是一枝独秀了。」
「谁和你是同门。」檀玄厉声反驳道,「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老头子如果知道你是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离开,应该直接清理门户了。」
「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呢,这几年我没听到老东西任何的消息,想必已经死翘翘了吧。你还指望他从那个坟窝子里蹦出来找我算账?做梦……」
「你再说一遍!」檀玄怒视着颜骆,咬牙切齿的说道。
颜骆嘿嘿一笑,「再说一遍怎么的,你想替他清理门户么?别看外边的人把你捧的不得了,但是你那点能耐在我这儿没用,今天只有我杀你的份儿,你爱听不爱听都得听,刚才让你过过瘾,现在该我动手了。小子,受死吧,以后这一脉我就一枝独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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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颜骆从黑袍下探出了双手,两股黑气犹如两条黑色的长蛇,从他的手腕盘旋而出,不紧不慢的朝着檀玄飞了过去。
「你不是可以戾气化形,吞噬阴灵戾气么,我现在我感觉体内的阴气源源不断,你替我分担一下吧。」
两股黑气在离开颜骆的胳膊后突然加速,犹如两支离弦之箭,迅捷无比的射想檀玄胸口。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这一脉还轮不到你来丢人现眼。」
檀玄伸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圆,那两道黑气打在圆圈之内,犹如石子打在水面一样,只在圆内的空气中荡起一片涟漪,然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颜骆两眼一亮,略带惊讶的「哦」了一声,然后笑着说道:「还行啊,没看出来你还有点能耐,我还以为你就会拳打脚踢那一套野蛮路子呢。但是不知道你这小小的把戏能挡住我几次呢,整个乌松岭遍地坟茔,我在这里经营了这么多年,可是积攒了不少阴气,你有再大的肚量,我都能撑爆你。」
「这些阴气都是你从那些亡灵身上搜刮而来?」檀玄的眼中再现冷意,抬起双手在身前摆出一个怪异的手势,看着颜骆冷冷的说道:「井底之蛙,跟了老头子几年,偷学了一点东西就敢如此目中无人,原本我不想真的伤害到你,既然你心肠如此恶毒,今天我就替老头子好好教训教训你。」
「小子,你乳臭未干,口气倒是不小,想教训我,你要有那个能力才行,不过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颜骆双手一挥,黑袍内一阵翻滚,然后数不清的黑气从黑袍下涌出,在他身边不停是盘旋翻腾,每一道黑气都有手臂粗细,气息都非常暴虐,有撞到一起的,更是直接合二为一了。
颜骆嘿嘿阴笑道:「刚才那不过是试试手,现在才是真个的呢。你们师徒不是自诩正义,杀过不少鬼么,现在我就让你尝尝阴气萦身,万鬼噬体的滋味,这叫自作孽不可活,一报还一报,谁都跑不了。」